冷清秋摆手,微笑着示意他不要开口,将金少领到火盆前,歉意款款,“我娘说近日我与你命盘冲撞,你需跨火盆去邪气,咱俩才好说话”。
金少一愣,面上有些不自在,但看了看冷二,又看了眼她头上凤簪,忍着心里的不舒坦跨过三个火盆。
冷二又领着金少至梅花桩下,“我娘说驱邪气还需跳一种驱邪的舞蹈,你又不会!这样,你上去踩那木桩,不能掉下来,我就爱看你轻功卓绝,衣袂飘飘的潇洒之姿!”
金少被心上人捧着,不顾三人高的木桩,奋力踏上,上去了才叫苦不迭,护院们还嫌不够惊险不够刺激,在木桩下插尖刀,明晃晃的吓人,经日光反射,刺的金少花眼,再不敢看下面,提心吊胆的在一根根木桩上行走。
冷清秋一眨眼,一护院抓了猫放在一根木桩上,那猫不敢四处乱蹿,狂喵不止,声音刺耳,闻者厌弃,金少被搅得心神大乱,十八根木桩走完,后背汗湿了大片。
冷清秋吩咐仆从为金少准备热水洗浴,丫头领着金少往冷清秋绣楼去,金少庆幸活罪终于受够,能到清秋的香闺,不枉两月苦苦守候。
热水备好,金少伸手试了水温,异常烫手,烫死猪正合适。金少犹豫,想等水温降了再擦身。
门外传来冷清秋声音,催促金燕西快些,金燕西望着门外的娉婷倩影,顾不得水烫,囫囵的拿布简单的干洗擦身,穿上衣物来见冷二。
“清秋,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原谅我好吗?”
冷清秋淡淡的听着金燕西的满腹忏悔之词,暗算时辰。
果不其然,金少说话开始断断续续,肩膀耸动,两只手管不住的抓挠皮肤。
冷二一旁悠哉的喝茶,看金少滑稽的丑样,一旁呵呵轻笑。待金少受的罪足了,才递了小药丸给他止痒,打趣道:“咱们两清我不怪罪你了!”
金少嘴里哈哈,心疼自己的细胳膊嫩肉,抓挠的青紫红痕,还有挠破的渗着血丝。
“只要你消气,怎么整治我全凭你乐意!”
冷二呆,拿手绢捂嘴直乐,这个呆子!
谁是娃娃辈
冷清秋当哄孩子,“回家去吧,家里人正担心呢”!
金燕西满腹柔肠,满肚子的肺腑之言,无处倾诉释放。男人又都是给点阳光就发灿烂的德性,依仗着苦也吃过了,讨巧卖乖,赖着不肯走。
冷清秋叹息,对这小子又下不了狠心拒绝,从何时起,不再是简单的排斥厌恶?从何时起不再把他当男孩子!
“燕西,我对你说实话,你现在还不成熟,跟十几岁的孩子一般!”
金燕西被刺激的理智全无,男人可以不帅,可以没钱,但不能不成熟世故,她怎么能说他幼稚?他明明还大她几岁,她凭什么?
冷二看着金燕西失控,他是无可救药了:“你现在的暴躁样子就很幼稚,无理取闹!”
金燕西告诉自己要淡定,要理智。只有思路通畅才能更顺利的和清秋交谈,她是有意的激怒他,“我哪里不好?你说出来”。
冷清秋整理语言,尽量委婉,以免再次点燃炮竹,“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我家乡那里二十七八岁的男人才算是成熟年龄,女子都要二十五六岁上才嫁人,有的甚至到了三十几岁才成亲,终生不嫁做单身母亲,独自抚养小孩,独自工作!我现在的境况,不嫁人或迟些嫁人都不可能,如果我遇见你时,你就是二十七八岁,我心里会舒服些,现在的感觉很别扭,感觉跟一个比自己小好多的男孩子交往,感觉很奇怪!”
金少目瞪口呆,他要怎么办?突然增加几岁,还是空等很多年?
冷清秋大笑,看着金燕西傻样真真好笑,怪不得赫连,慕容,祁少喜欢见金少出糗,他跳脚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