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好笑,她一个年纪轻轻女子,这般感慨平生,不知道还以为是忘喝了孟婆汤,以至于这般嗟叹!
赫连指尖碰触冷清秋鬓角,将碎发撩至她耳后,“此刻若不尽情少年,年老时叹岁月蹉跎,又有何用?清秋,你心里压着巨石,若你自己先放不开,教旁人如何施救?”
冷二摇头,她的秘密暂时还不能说给任何人知道,没有归时路,只能寄望明天,一步都不能走错。
“赫连的温柔能令冰寒解冻,很厉害呢!”
冷清秋话才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分明是言情女主才说得,很小白没内涵。
赫连低头,再抬头时朗星双眸含笑,半是自嘲半感慨:“清秋说攸温柔,真难得!”
冷二只得再做小白:“怎么会?”是啊,尽问白痴没营养的话,装傻呗!
赫连大笑,告饶:“清秋,你不要再装无知少女,我快要被雷死!”
冷二继续小白:“何为雷死?”
赫连正色,一脸惶恐,“被雷劈死不就是雷死!”
冷二点头受教,一会的无师自通,对赫连道:“处死是不是为处女而死?”
赫连脚下一哆嗦,心里发慌:“你千万不要说,这是我说的。是你自己领悟,和我没关系!”
赫连将冷二送回冷府,担心冷二到处浑说。
冷清秋回冷府,掩不住失望,原以为赫连和穿越人士沾边,原来不是!以前看一本书,书里二个穿越女主为争宠,斗智斗狠,轮到她怎么就孤单一人?
赫连话不多,却是最精明的一个,他的心思旁人很难猜,难得这样的男人也对她上心,他们中谁是红花谁是绿叶,是否能做到只为美人?
冷清秋觉憋闷,但无人可信,无人可诉,这痛苦伴着她日夜难安。
她到底怎么办?
她想过装死,远离冷家,逃离是非窝,可是冷母及贵妃的真心疼宠,让她内疚于这样做,她多想做回她自己,不必顶着‘冷府二小姐’头衔。
会有这一日吗?冷清秋不确定。
夜间采花贼
祁少几日不见清秋,急的要上房揭瓦,清秋这几日推说有病,不见外客。祁少心里干着急,乘夜色施轻功寻到冷二闺房。
刚揭开瓦,祁少目光对上冷二,冷二眸中的清冷寒意,令祁少无地自容。但听冷二道:“下来”!
祁少翻身入室,见冷二垫坐褥被,举止舒徐,目若无人,祁少一贯是性情谦和,忧愁惯了得,现在看清秋,倒有些望断世俗的萧索意态,不由一惊。
屋里二人俱不说话,祁少望着蜡烛,莫名的想起一句话来:“蜡烛成灰泪始干!”
冷清秋面上惨白,四肢无力,见祁少犯了忧愁病,反倒乐了,“我不过身子微有些不爽利,你做什么悲怜生死?直接给你改名为顰顰”冷清秋取笑。
祁少存心逗冷二开心,“何为顰顰?”
冷二想了想,反正闲来无事,唠嗑唠嗑,细说红楼,这一说直至天将晓白,祁少感叹:“可惜了黛玉才情,可惜了宝钗温柔稳重,可惜了!”
冷二看一眼祁少,这人还没走人的自觉,“男人们大都希望自己的老婆既有黛玉的品貌才情,又有宝钗的贤淑温柔,恨不得全天下的优良品质尽捂在怀里,女人们偏偏傻,是男人就嫁,偏偏二女共一夫,你老爹最厉害,当臣子的就有八位姨太太!”
祁少神色立变,豁的站起,“我不会娶姨太太!”
歇在纱橱暖阁的妙烟,早晨起听见里间有男子说话声,疑似有采花贼,马上扑到里间,见是祁少,脸上一红,自己还穿着白色小衬里,但不敢离身,“祁少爷,你怎会在我家小姐房里?”
冷二一笑,“少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