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富海唇边的笑容淡了些,又很快用笑声结束这个颇为尴尬的话题,“陈队今天来,不会是查洛城的案子吧?我可?是已?经很久没去过洛城了。”
“那倒不是。”陈争说:“是罗应强的案子。”
詹富海喝茶,“老罗实在?是可?惜了。怎么,凶手还是没有抓到?”
陈争说:“我听?说詹总你是个收藏家?”
詹富海笑道:“人嘛,工作之余总得有点?爱好。怎么,陈队对我的收藏感?兴趣?”
陈争说:“方不方便带我看看。”
詹富海微笑着?打?量他?,半分?钟后一拍沙发,“既然陈队都这么说了,我要拒绝的话就是妨碍调查。陈队想看什么?”
陈争说:“你能给我看什么?”
詹富海说:“这话说的,不能给警察看的,不就是违法的东西吗?我没有那种东西。”
话语间,詹富海带陈争出了会客室,乘着?电梯上到总裁办公室,“陈队啊,你下次要看我的藏品,得提前?给我说,不然我这一时半刻,只能给你看这些普通的玩意儿了。”
奢华的办公室里有一面展示墙,零零散散放着?些玉瓷器。“大部分?都在?我家里,有的放在?剧院那边做展示,留在?这边的很少。”
陈争也?不是真要欣赏藏品,看过一圈后问:“从隋宁手上收来的是哪些?”
詹富海忽然沉默。陈争转过来,他?才开口,“啊,你是说槐李镇那位隋宁老师?”
陈争点?头,“你有十?多件藏品是他?转手给你的,你认识他??”
詹富海来到展示墙边,指着?其中一个瓷盘,“只有这一件在?这里,其余都在?剧院。陈队,我认不认识隋宁老师,和你查的案子有关吗?”
陈争直言,“隋宁曾经帮助过罗应强,如果没有隋宁,大概不会有应强集团。”
“还有这种事?”詹富海露出诧异的神色,“我和罗总见过几次,从来没听?他?说过认识隋宁老师。”
“他?成功之后,和过去的合伙人都没有太多联系,可?能是不想提及往事吧。”陈争又问:“那你和罗应强几次见面,一般都聊些什么?”
“终于切入正题了陈队。”詹富海笑了笑,“不过我能提供的信息确实不多,我和罗总不熟,而且并不是合作关系,酒席上碰个面,互相寒暄吹嘘两句而已?。”
陈争说:“罗应强是南山市的首富,人脉广,你既然来南山市发展,没考虑过和他?联手?”
“我们不在?同一个赛道上。”詹富海说,要是自己早几年来到南山市,或许会和罗应强联手,做酒店、地产之类的。但如今他?一门心思放在?文化产业上,和罗应强这个做零售、餐饮的行?家实在?是聊不到一块儿去。
陈争说:“罗应强应该挺想和你合作,南山市是个工业城市,文化产业到这儿就等于开荒,应强集团这几年在?寻求新的出路,你的出现很难不让罗应强眼前?一亮。”
詹富海眼神幽幽地看着?陈争,片刻后笑着?摇头,“没想到陈队看得这么通透,要不是我知道你是警察,说不定就要以为你是谁家的商业顾问了。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一件事,罗总确实旁敲侧击,希望我能为应强集团做点?事。”
陈争说:“不是合作,只是做点?事?”
“对,我当?时也?有点?丈二和尚。”詹富海叹了口气,说起当?时的情形。那是云乡剧院刚建起来不久,应强集团的慈善晚宴邀请各路名流,他?也?在?被邀请之列。晚宴进行?到一半,罗应强来与他?攀谈。
过去他?和罗应强交流过,以为这次也?只是逢场作戏,但罗应强居然请他?来到一个休息间,问起云乡剧院经营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