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 / 3)

?他?放开,眼睛却没有从他?脸上挪开,明明是在和母亲说话,却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放心地去吧,这个孩子将?继承我的一切,我怎么会亏待自己的骨肉?”

那之后,直到母亲去世,他?几次在医院看到男人?,也知道了男人?的名字,罗应强,是个大老?板。他?趴在母亲的病床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爸爸不是叫张木吗?母亲已经没有力?气?流泪,抚摸着他?的头发,“妈妈走?了之后,你就和罗叔叔一起生活。”

他?哭着说:“那爸爸呢?我要爸爸!”

妈妈无力?解释,摇摇头,在病痛中昏睡过去。

自从罗应强出现,他?就发现父亲变了,不再和他?说话,有时会用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他?感到害怕,这个人?不再是自己的爸爸了吗?

“爸爸。”他?小心翼翼地拉住父亲的手?,“你不要我了吗?”

父亲轻轻推开他?,眼神绝望而愤怒,仿佛压抑着巨大的悲伤,“不要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的爸爸。”

他?感到天都塌了下来,为什么他?即将?失去母亲,连父亲也要离开他??

母亲的病没有拖太久,医生给她?盖上白布时,她?瘦得像一张湿透又风干的纸。

村里经常有人?办白事,他?以为父亲会把?母亲接回家,搭灵棚请乐队,办个三天三夜,但是父亲将?母亲的遗体丢在太平间,最后看了他?一眼,而他?的身后站着罗应强,罗应强对他?说:“儿子,我们该回家了。”

他?坐进黑色的豪车,那天天色阴郁,就像太平间外面那青灰的墙。来到罗应强奢华的别墅很久之后,他?都没明白为什么他?的生活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罗应强并不经常出现在他?面前,和他?接触的是个比他?大许多的哥哥,赵知。

赵知起初对他?毕恭毕敬,后来大概看他?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开始以哥哥自居。对莫名失去父母的他?来说,赵知成了唯一的依靠,他?害怕罗应强,却信任这个给罗应强办事的哥哥。

他?被罗应强秘密养了两年,不再是守在母亲床边的小可怜,他?知道了发生在自己身上和母亲身上的事,他?的出生是个错误,是一场犯罪,但他?竟然享受了多年幸福的生活。

父亲在槐李镇名声不大好,阴沉古怪,但母亲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改变了他?,他?们因为相爱而结合,并不像外人?说的那样?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如果没有罗应强的出现,他?们一家会平平顺顺生活下去。

当时母亲身体健康,充满活力?,罗应强被她?的容貌和性格所吸引,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她?身边。她?知道罗应强的意图,却因为罗应强的势力?,不敢表现得过于抗拒。他?们一家只是小门小户,要是罗应强断了他?们的财路,今后怎么生活?她?也不敢告诉丈夫,身为张木的妻子,她?最清楚他?对社会抱有仇视态度,要不是她?这些年来的陪伴和爱,他?可能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说到底母亲只是个稍微有点见识的小人?物,有许许多多顾虑,这些顾虑让她?不断下移底线,缩手?缩脚,最终走?到了被罗应强侵犯的一步。

她?可能庆幸过,自己的身子不容易怀上孩子,然而事实?却是,有问题的不是她?,是张木。她?怀孕了,孩子的父亲不是她?的丈夫。

她?没有告知任何人?孩子是谁的,而那时罗应强对她?已经失去兴趣。她?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保护着腹中的胎儿,让他?平安降生。她?应该欺骗过张木,说这就是他?的孩子。

回忆童年的生活,没有阴霾,这让殷疏文相信,父亲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并不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罗应强在得知母亲时日无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