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寒乐了,“你?还真想我送你?一趟,你?送我一趟啊?回?都回?来了,肯定回?家睡啊。”
陈争本想说自己现在精神不错,送他一趟也无所谓,但这到底是?玩笑,想想就得了。两人分开,陈争到家后看了眼壁柜上的电子钟,一下?子怔住。现在居然已经是?凌晨1点了,他记得和孔兵道别前特意看过时间,差5分钟到11点,虽然路上和鸣寒掰扯了一会?儿,但也就几分钟的事?,从分局开车回?家,夜间不堵车,十来分钟足以,这怎么能开了……两个小时?
陈争捋了把额发,明白?自己为什么眯几分钟就像充满了电似的,鸣寒根本没有一到小区就叫醒他,让他在车上睡了接近两个小时。
睡意已经完全消散了,陈争给自己热了杯牛奶,不由得想,鸣寒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看到自己睡得太熟,不好意思叫醒吗?鸣寒可太好意思了,趁他睡着,捉弄他一下?还差不多。想到鸣寒那散漫中带点欠的神情,陈争唇角就不自觉地勾起?。
不是?这样,那是?为什么?鸣寒自己也很累,想睡一觉再走?带入自己,可能吗?又没睡着,家就在不远处,回?家睡不比在车上睡好?
陈争握着牛奶杯的手轻轻收紧,掌心因为牛奶的温度而烫起?来。没有根据,但他几乎看到了一个画面?他熟睡时,鸣寒侧过身子,安静地看着他。就这么看到他有醒来的征兆,鸣寒才装作?刚停好车,叫他下?车。
什么意思?他要是?还是?个愣头青,可能想不明白?鸣寒这是?在干嘛。但到了这个年?纪,小年?轻的心思还看不明白?,就是?白?吃了那么多年?的饭。
鸣寒明目张胆地接近他,强势地撕开了他在竹泉市死水一般的生活,跟着他查案,搬到他附近,就差举个牌子,上面?写“我对你?感兴趣”。
但也是?因为年?纪不小了,就算看得出?鸣寒的心思,他也没有主动戳穿的想法。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他并?不反感鸣寒超越安全距离的接近。
翌日,陈争出?门时,鸣寒跨在摩托上,引擎轰鸣。陈争一眼看去,鸣寒今天打扮得像个不良酷哥,一身粗糙的黑不说,还带着夸张的墨镜。陈争走过去,“大清早就扰民,等会?儿交警给你?贴罚单。”
鸣寒说:“大清早最关心的就是?我?”
陈争说:“昨晚谢了。”
“哪里哪里,反正我也蹭到车了。”鸣寒绝口不提那两个小时“时差”,“一起?出?发吗?”
两人一个要去二中,一个不说要去哪里溜达,所谓的“一起?”,不过只是?一起?开到小区外面?的路口。陈争瞥了眼后视镜,鸣寒那家伙像是?知道他会?看这一眼似的,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摩托一拐,丝滑地飚向另一个方向。
“耍什么帅?”陈争笑着摇了摇头。
和乐街派出?所的民警们也没想到上次那一连串案子还没结束多久,又来了新的麻烦。民警一看到陈争,一下?子就慌了,经验告诉他,陈争亲自来,肯定是?大事?。
“陈主任,你?也是?来查杜倾那个案子?”民警赶紧问。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陈争问。
民警叹气,“找到个啥啊!就知道失踪前收到了那个玩偶!这玩偶到底是?什么邪门的东西?怎么到处都有学生出?事??”
陈争说:“玩偶在吗?给我看看。”
“在,在!”民警把物证袋拿来,陈争看了看,不是?批量生产的那种,和早前鸣寒从二中带回?来的相似,是?用线勾的。
陈争放下?物证袋,“调查进行到哪一步了?”
民警从接到杜倾父亲的报警说起?。杜倾成?绩很差,高一入校就不安分,派出?所对他很熟悉,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