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回家,有可能会赶回来?。肖岭如果独自撞上她?,难说会发生什么事。
两人一同在车中等待痕检师和搜查许可,坐在副驾的肖岭突然紧张地吸气。陈争循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个?女人正快步向单元楼里走去。
“陈君?”陈争问。
肖岭抓着书包点头,“我妈,我妈回来?了。”
陈争下车,让肖岭跟着自己。陈君也许留意到身后的动静,转身一看,在发现肖岭的一刻,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紧张,“岭岭,我不?是让你回学校了吗?你怎么还在?”说着,她?的视线转移到陈争身上,眉宇间的不?安更加显著,“他是谁?你随随便便跟什么人在一起?你难道要带陌生人到家里来??”
肖岭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抓住陈争的衣服。她?明白自己已经高二了,不?再是小女生,但看到这个?和平常截然不?同的母亲,她?还是忍不?住恐惧,心?中的天平瞬间就倒向了身边的警察。
“你的女儿刚才已经报警。”陈争伸出手,轻轻将肖岭拦在身后,另一只手拿出证件,“我接到任务,到你家中做一个?勘查,请你配合。”
陈君瞳孔猛缩,几乎站不?住,“你说什么?报,报警?”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后骇然盯住肖岭,“你都?干了什么?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报警?”
肖岭喉咙翻滚,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别开视线,不?想看到这样的母亲。
陈君似乎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挡在陈争面前,“你不?能进去!我和我丈夫才是户主?,她?一个?小孩不?懂事,乱报警,我们取消报警!肖岭,你给我过来?!”
肖岭哪里肯过去。陈争将扑过来?的女人拦住,“陈女士,你应该不?想因为袭警而?去警局报到吧?”
“我还怕什么袭警!”陈君已经在慌乱中口不?择言,拿着随身包猛烈地击打陈争。陈争抓住她?的双手,将她?制服。她?狼狈不?堪,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哇哇大叫。
陈争皱了皱眉,这个?女人和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从这一系列言行来?看,她?可能患有狂躁症等精神上的疾病。
肖岭已经吓得不?会动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疯子一般的母亲。妈妈是个?将职场和家庭都?经营得游刃有余的女人,也是她?的榜样,她?很希望自己成为社会人之后也能像妈妈一样。但此刻,她?像是被妈妈尖锐的哭声迎头泼了一盆冰水。
警车赶到,陈争检查过搜查许可后出示给陈君。陈君疯狂地扑来?抓扯,陈争没让她?得逞。分局刑警暂时控制住了失去理智的陈君,陈争和痕检师一同进入肖家。痕检师嘶了一声,“这味道也太浓了,这是用了多少?”
在鲁米诺的作用下,肉眼看不?到的血迹展现在众人面前。客厅的沙发和地板上有大片血迹,而?这里也是消毒水味最?浓郁的地方。
肖岭捂着嘴,眼泪再也忍不?住。而?陈君看到那发光的痕迹,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刘坪镇警方接到孔兵的联络后,立即将现场勘查到的痕迹、DNA样本?送到北页分局,痕检师在肖家找到一根未被清除的白发,经比对?,与无头尸的DNA吻合。被害人的身份确定,正是肖岭的爷爷肖康齐。而?林子里的两种足迹尺码和肖家的男女鞋尺码一致,只是陈君和丈夫肖科恐怕已经将抛尸的衣服鞋袜处理掉,暂未找到鞋纹相同的。
陈君正在医院接受治疗,肖科却手机关机,不?知所踪。
“知道事情败露,丢下妻子女儿跑了呗。”鸣寒将一杯热咖啡递到陈争面前,“喝吗?”
陈争扫一眼,“你喝过的?”
鸣寒笑着将杯子收回去,“嫌弃啊?那我自己喝。”
陈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