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继晷,夜以继日……埋首于……劳形之案牍,中原之蝗灾,异族之叛乱,西方之地动,南方之洪涝,北方之旱灾,东方之……”

卡壳了。

凌凤箫挑挑眉:“东方之?”

林疏:“东方之……飓风?”

凌凤箫怜爱地亲亲他,说:“宝宝真好。”

林疏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突然变身的萧韶堵住了唇舌,继而整一夜都说不出什么来了。

他韶哥最近良心发现,没有玩得那么过分了,是很温柔绵长的一种,像是失落在三月里桃花深处。

他觉得自己仿佛一叶误入桃溪深处的小舟,失了船篙,只能随起伏的水流晃动。

林疏微微颤着,虚软地吐出一口气来,看着萧韶的脸,觉得自己有些意乱神迷了。

他的手指也是颤着的,没什么力气,想抓住萧韶的肩头,却够不着,往下滑了一些。

萧韶的胸膛与腰腹,肌理分明,温热而结实的。

碰到的刹那,他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林疏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愧对剑阁列祖列宗。

但……他又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他想,或许只有待到百年后,泉下相逢,再向师父,以及剑阁的先祖谢罪。

剑阁的长辈或许斥责他轻浮放纵,或许厌弃他道心不恒。

那时,他要说什么呢?

他想,自己会说,并非出于轻浮,也并非出于放纵,他曾叩问过道心,也并非没有尝试过无情。

除去这四句,他没有什么可说。

不是因为萧韶对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