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眼神?越发冰冷，程扬意识到不妥，硬是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可?楚凡还是听懂了，他冷笑道：“所以你不是走了么？我?现在也没让你跟我?回去过那样的日子啊，你大?明星就该光鲜亮丽，反正那样的日子我?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过不是和你，你不愿意的，有人是愿意的。”

楚凡忽然?就不想和程扬说了，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次他们之间也该谈尽了。他系上扣子晃晃悠悠的往外走，“既然?你也不睡我?，今天也谈够了吧，我?儿子还等着我?，我?就回去了。”

“楚哥！”程扬望着楚凡冷漠的背影，心脏狠狠绞痛着。为什么，他已经很努力?在挽回了，可?又被他搞砸了。不行！他不能让楚凡走，他怕楚凡走出这个门，就再也见不到了。

程扬追上去一把?拉住楚凡，将人拽回来抵在衣柜上，他无措的抱着楚凡，“别?这样了楚哥，我?们别?这样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如果是蓬瀛岛，我?愿意和你回去。”

楚凡摇摇头，他虽然?喝醉了，但他还能思考，他不信程扬这样的人会愿意在那种贫穷闭塞的地方生活一辈子。

“我?不愿意，你放开我?！”

楚凡用力?推拒着程扬，程扬却死死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松手。在二人剧烈地推搡中，衣柜也被撞得晃来晃去。

就在楚凡终于要挣脱程扬那刻，放在衣柜上的花瓶忽然?摔了下来直奔楚凡而去，程扬急忙伸手挡住，“哗啦”一声破碎的花瓶落在了地上。

楚凡感觉什么湿润的东西从额角缓缓流下，他愣愣地摸了下额头，看到手指上沾着鲜红的血。

程扬慌张地捧住楚凡的脸，盯着他流血的额角，“楚哥，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楚凡甩开程扬的手，痛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房门在这时打开，楚商络走进来看到衣衫不整额头流血的楚凡，一下子怒了，看在程厉的面子上才没揍程扬。三更半夜的，把?凡哥拽到屋里，不用想也知道干了什么，太他妈禽兽了。

他忍着怒气过去拉起楚凡往外走，“凡哥我?带你去看医生。”

程扬办了错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凡的手一点点脱离他，他红着眼眶低声道：“楚哥……别?走，对?不起。”

楚凡走后，一直站在门口的程厉才进来，他从没见过自己弟弟难过成这样。刚要骂他，就听到有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程厉循声望去，随即皱起了眉头。

此时程扬袖口中往外淌着大?量的血，已经在地板上积出了不小的一滩。

程扬穿着黑色西装，乍一看并?不明显，但仔细看整条衣袖已经被鲜血染红，血流量触目惊心。

程厉赶紧把?程扬塞上车往医院狂奔，程扬坐在车里低垂着头，失魂落魄颓废至极。

早上特?意弄好的发型乱了，定制西装也被花瓶碎片划破了。原本口袋里还揣着戒指盒，此时一摸口袋空空，也不知道丢去哪了。

这是程扬二十二年以来，最糟糕，最落魄的一天。

*

程扬手臂被划了很长一条伤口，缝了八针，加之发烧与长期睡眠不足，心力?交瘁，输上液后就睡着了。

他又梦到了楚凡，梦里的楚凡依旧是神?情冷漠，伶牙俐齿，字字诛心。

程扬被痛醒了，此时凌晨三点，病房里只有他一人。

他觉得闷得厉害，想出去透透气。懒得披外套，穿着带血的衬衫来到了走廊窗边，打开窗。

冷风扑面而来，吹得他心底一片冰凉。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了一包烟，红色的包装盒，里面只剩下一根了。

程扬捏紧了烟盒，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