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二?人都安静了。

一盆风信子倒在地上,花盆碎片碎了一地,只见花茎,不见花朵。

程扬愣愣地抬起脚,在他脚下是一只残破,叶子都碎掉的,沾满污泥的风信子。

“楚哥……我……”程扬看着楚凡红红的眼眶,声音越来越低:“不是故意的。”

“滚出去!”楚凡轻轻捧起风信子,卯足了劲把程扬推出大门外,迅速锁上大门。

程扬知道自己闯祸了,那盆风信子是老村长留给楚凡的,之前他不小心打碎,楚凡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挖出花根种植到?了新盆里。

他看着紧闭的大门,想要道歉,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道歉没?有用,风信子不会活,而且,为什么……

院子里,楚凡捧着折掉的花信子,胸膛剧烈起伏。

片刻后从门外传来程扬悲伤无力的声音:“楚哥……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不愿意听我解释呢……花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你现在也不想见我,那我回去住了……”

楚凡咬紧牙关,握紧拳头。

又过了很久,门外彻底没?了声音。

楚凡打开大门,门外一个人也没?有了。

但这样并不会让楚凡消掉怒气,他转身回到?院中,一脚踹到?了顶墙的木梁。

“妈的!”楚凡眼睛更红了。

这天晚上程扬没?有回去住,而楚凡冷静下来后,思考今天让他十分不安的情绪,上一次出现这种情绪时他怀孕了。

而这次,楚凡摸着已?经微微鼓起来好一阵子的肚子,露出了自嘲的笑。

他人生最大的讽刺笑话,就是每一次都把希望压在了程扬身上。

而程扬给他的,只有失望。

晚上下了一场小雨,咸湿的雨水落在泽村每一个角落。

院内被踢倒的木梁孤零零的浸泡在雨水中。

第二?天,下了一晚的小雨停了。天空依旧阴云密布,不知何时又会下雨。

楚凡做好早饭,楚夏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楚凡:“程哥哥还没?回来么?”

楚凡握住晚饭的手一顿,恍惚的神情随即恢复了木然:“以后他也不用回来了。”

早饭后,楚凡装好了程扬所有的行李,在装程扬最后一件衣服时,从里面掉出了一个红色小盒子,楚凡呆滞了片刻捡起盒子,紧紧攥在手里,最后又把手松开了,将戒指盒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