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看台上的男人轻声笑起来,偏头问身后的侍者:“anxi,我们好像从来没见过doctor生气,这小孩什么来头?”

他身后的侍者带着雪白的兔子发箍,低头的时候,兔子耳朵就从头顶垂落到身前,他恭敬回复:“原少,我只知道他姓卓,听阿森说,他连sub和dom是什么都不知道,是追着林木进来的。”

原野嗤笑一声:“什么林木,他分明是追着doctor进来的。如果跟doctor认识,又姓卓……”

他心里有了分寸,吩咐道:“他下次说不定还会闯进来,不必拦,doctor清心寡欲这么久,也该吃点肉了。”

卓锦听不见这些话,他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若隐若现的嗡嗡声。他大脑宕机,随即就被人揭开了眼罩。

房间里很暗,只开着暖黄的落地灯,地毯柔软感觉,真皮沙发上坐着张泽,他正用手帕擦拭指尖,连一个正眼也没看过来。

“松开他。”他说。

林木便单膝跪地,垂眸为卓锦解开了束缚。

卓锦不由自主吞咽唾沫,微微往后蹭了两步。

“你……”卓锦忍不住说:“这是什么地方,你最好把我送回家,我”

“卓锦,”张泽终于擦完指尖的脏污,他站起来,把手帕丢给林木,立在卓锦面前,低头审视他。

“现在几点了?”

林木回答他:“十点半,主人。”

张泽轻轻叹口气:“卓锦,门禁时间过了。”

卓锦立刻反驳:“你凭什么给我门禁!我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再说……再说凭什么你不用遵守!还来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张泽觉得有点好笑,他干脆把卓锦拎起来,两步上前靠近景观玻璃边,把少年死死按在了玻璃上。

这次,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卓锦立刻挣扎起来,别开眼不敢去看。

“你以为你就是什么正义使者吗?”张泽靠近他,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去看展台上的表演,语气轻蔑:“你既比不上这些sub听话,也没有dom的权威,你像只没有人要的野狗,哪怕是再名贵的品种,也不会有人喜欢我猜猜看,你想说你不需要这些喜欢对不对?”

卓锦被他一语中的,恼羞成怒地张嘴要咬他,可惜张泽轻轻用力就叫他动弹不得。

“哭什么?”张泽用拇指擦去他的眼泪,低声问:“告诉我……那天为什么会硬?”

看台上赤裸的少年被鞭笞得体无完肤,那些鲜红的痕迹是有主的证明,卓锦在这里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和难以言喻的怪异情愫。

他看不起这种规则,却又忍不住一再窥探。

“我不是野狗!”他终于挣脱了张泽,声音尖利到变形:“别碰我!”

“机会只有一次,卓锦,没有我的 允许,你走不出这里。”张泽谆谆善诱:“你知道你这样的干净男孩,在这里有多抢手吗?我只要把你推出这扇门,多的是人愿意给你吃点苦头。”

卓锦知道张泽说得没错。卓家的名头虽然大,但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卓锦,更何况卓锦常年龟缩于家里,不喜欢出门也不社交。卓锦只觉得四处都是看不见的脏手,只有张泽是他熟悉的人,能够带给他一点微末的安全感。

“我只是……我只是好奇进来看看,”卓锦终于打定主意,服软道:“我下次不会再来了,你带我回家吧,我保证不会再跟着林木,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

张泽松开手,打量他片刻,才大发慈悲似地饶过他,说:“你现在出去太惹人注目了,公调展示会在凌晨一点半结束,我允许你在隔间的小沙发上等我。”

他的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