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忡忡:“少爷的身体不适合剧烈运动,学校也不是方便的地方。”
“我是医生,说什么你照做就好。”张泽的笑意不达眼底:“王叔,你也算看着卓锦长大,他叫你一声王叔是客气,别忘了你是拿工资办事,不是靠情分。更何况……卓锦的监护权在我手上,在他满二十之前,这座宅子的所有人事任免或交易买卖,都是我说了算。”
管家没有说话,背后已经汗湿一片。
“是、张少说的是,我……我绝对没有二心,都是为了小少爷好,您误会了……”
张泽看了他半晌,才说:“从今天起不许卓锦坐轮椅,宅子里的电梯关了,我会给他安排计划表运动,他的饮食菜单给我过一遍,还有,佣人的活动范围规范到四楼之下,卓锦的书房、卧室……一律不许擅进。”
管家应声,立刻下去准备了。33,01㈢949㈢整;理
张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少年离他只有一墙之隔,他摩搜着指关节,静立了片刻后终于转身回房。
5、“你也知道我是变态,不要给我惩罚你的机会。”
卓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黑黢黢的卧室只有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束强光,外面的日头毒辣,卓锦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意识缓慢回笼。
他想起昨天张泽对他做的事,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他打定主意要给他父亲打电话,叫他让张泽滚出自己的地盘。
卓锦在床上坐了半晌,空调的冷风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有些瑟缩,望向了门口。
奇怪的是,今天女佣迟迟没有来叫他起床,也没有人把早餐送到床上来给他吃,更没有人来替他换衣服。
拖鞋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幸好地毯柔软,卓锦赤脚站在门口,他穿过走廊,顺着扶手下楼。一路上都不见人影。他试探着喊了一声管家,没有回答。
长廊两侧的落地窗半开,花园里绿意盎然,风吹动垂地的白纱窗帘,卓锦悄无声息地踩着窗柩投下的阴影往前走,穿过走廊就是餐厅。
餐厅传来食物的香气,卓锦饥肠辘辘,转过去就看见了坐在餐桌上的张泽。
男人手边放着报纸,家居服的袖子绾起来一截,手背上经脉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他听见声响后偏头看过来,卓锦盯着他,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张泽不常在锦园山庄过夜,偶尔过夜,也都是天亮就走。他来这里不过是为了确保卓锦活着,即便卓锦根本没有什么严重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