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大为震惊:“跟谁学的脏话?”

他语气冰冷,卓锦略微有点心虚,他在学校里听到过那些献殷勤的跟班这样骂人,他们还说过跟难听的话,卓锦此前没接触过这些脏话,一时觉得新奇,就记在了心里。他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也知道这些是不太好的话,此刻就是故意要说出来。

家猫果然只能豢养,放出去溜达一圈就会学坏,张泽心想,今天敢骂傻逼,明天就上树掏鸟下河抓鱼,还好没学会随地吐痰和吃饭吧唧嘴。

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只是想了这片刻,卓锦已经揪秃了地毯的一小块毛,想要翻身起来走人。

张泽放下手里的勺子站起身来,准备过去。

卓锦翻身到一半,眼尖地看见了张泽那两条正在往这边走的长腿,慌里慌张往后撤退:“等一下,你不能又打我,你刚才还说我听话……”

他立刻就想跑,但睡袍碍事,他又比张泽小一圈,刚要跨步逃,就被男人一把拦住腰,紧接着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后被张泽抗在了肩上。

他奋力挣扎,眼见小蛋糕离自己越来越远,还来不及挽留小蛋糕又开始对自己屁股的未来担心受怕。

“还学了什么?说来我听听。”张泽转进客厅,把卓锦扔进宽大的沙发里。带刺的小少爷立刻抱起靠枕护在身前,虚张声势:“你不是也骂我来着!你说我是骚货,凭什么你可以骂人我不可以骂人!别以为你是我小叔就了不起,dom又怎么样,我就骂你,我想骂谁就骂谁,你要是敢再打我,我啊!”

巴掌稳准狠扇在屁股上,甚至连臀缝都惨遭波及,卓锦的嚎叫变了调子,浑身寒毛都炸起来。

张泽不知从哪儿掏出幅镣铐,单手握住他两只不安分的手腕,啪啪两声拷在了沙发后头的装饰雕花胡桃木柱子上,接着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慢条斯理解开了家居服长袖的扣子。

卓锦被他单手按住,不由自主往沙发里侧歪,露出半边挺翘的屁股。

睡袍包裹着屁股,张泽伸手挑开他的睡袍,把他白色的四角内裤往上提了提:“该学的学不会,不该学的倒是存了一箩筐,还有什么脏话,嗯?说来听听,今天一并罚了。”

张泽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先前几次责罚都下手太轻,他每每看见卓锦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地挣扎哭泣就心软,心疼被惯坏的小少爷是因为从小缺爱才不乖,如今看来分明是没打怕,不长记性。

张泽正儿八经打人的时候确实是很痛的,他一般不轻易责打sub,不严重的错误他都可以容忍,但是他对待卓锦和对待那些sub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深海的sub都知道doctor严厉又温柔,调教的时候来非常有分寸,往往能叫人在无法挣扎的痛苦中享受欢愉,这样高超的手法和专业的临床经验往往让小sub们不约而同地把他列为圈内神话。

但在毫无性事经验的小少爷心里,那就是族谱上八竿子打不着的恶魔小叔今天要家暴我,我爹我哥放任不管,连宅子里使唤佣人保护自己的权力也被完全架空。

小树不修不直溜,小少爷不打不知道怕。

张泽从茶几上的瓶插中抽出了装饰用的竹条,用沙发上的毯子裹着仔仔细细去了毛刺,顺手试了试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