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呢?
还是阮阮最要紧。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刺耳,温念初看着那几人簇拥着温阮离去的背影,消毒水浸透的纱布粘在掌心伤口上。
嘶,真疼。
走廊顶灯在地砖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她恍然间想到了当初被温阮摔碎的全家福。
她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后腰撞到消防栓的金属边角。
疼痛让记忆越发清晰那年温阮刚被接回温家,在她闭着眼睛许生日愿望的时候,打翻了她的生日蛋糕,然后又“不小心”打碎她挂在墙上的全家福,可父亲却摸着温阮的头说“阮阮怕生不是故意的”。
后来,她出狱之后,在那个相同的位置,看到了一张新的全家福。
有温志远,乔芳书,温薄言,和温阮。
唯独没有她。
“很疼?”阴影笼罩下来,陆宴停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