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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密道,原来这苍山药谷还另有乾坤。
一位保养极好的女子正坐在药篮旁,笑着问她身后的中年男子:“你看,这药草终究是要被蛊虫吃的,是也不是?”
中年男子看着女子,眼神宠溺却略显呆滞:“是。”
“阿母!”
女子回头看来,发簪在头上摇晃。
看到来人,她慢慢站起身来,似是在辨认。
姐弟二人眼眶通红。
廖娉更是直接飞身过去拉住女子的手:“阿母,我是阿娉啊。你看,那是阿榆。”
不可置信中带着惊喜,女子眼泪缓缓落下:“阿娉,阿榆,你们都这般大了。”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苏悠忍不住有些想哭,母亲何时能这般与她说话。
头上落下一只手,兄长声音温柔:“苏悠不必羡慕,以后会有的。”
虽然不知道能否实现,她还是点点头。
廖若菱擦净眼泪,将众人邀进屋里。
廖娉依旧激动:“阿母,你当年为何离开苗疆?”
女子目光悠远:“当年你阿父,也就是苍山药谷谷主,只身一人来到苗疆,险些丧命。阿母对你阿父一见钟情便将他救回部落,却没想他醒后第一件事竟然是找我要蛊虫。”
廖娉问道:“阿父为何要来苗疆,又要的何种蛊虫?”
女子沉默思虑了好一阵才重新开口:“为救一人,固心蛊。”
“什么人值得阿父来这令人闻风丧胆的苗疆?”
她看着身旁有些木讷的男子,叹了一口气:“是阿母错了,你阿父为救心上人而来,那女子有心疾,活不过三年,他来苗疆是为她寻固心蛊的。”
“阿母与他约定,他在苗疆三年生下下一任圣女与族长便给他固心蛊,等他救了心上人便回来与我再续前缘,没想到你阿父这一走就再无音讯。那时我生下阿榆,恰逢中原有船只来苗疆,我便与他们一道出来寻你阿父。我本就不想做什么苗疆圣女,只想与心爱之人相守白头。我毁掉所有曾经给族人下过的蛊虫,不让他们难以解开,这才有了机会出来。”
她拉拉廖娉与廖榆的手:“阿母最对不起的便是你们,你们又是如何寻来的?”
廖娉看了苏桉一眼:“这位公子有随身蛊。”
女子看了一眼五颜六色的盒子:“原来如此。”
“我本毁去部落里所有能寻我的蛊虫,没想到竟是当年一念之差让你们寻到了。也好,也好。”
“当年这群商人让我去给皇帝治病,怕他们另有所图,我给每个人都下了随身蛊,若是不利于我,也好找人报仇,没想到他们竟比我去得早。”
苏桉问道:“圣女可知当年劫持这队船只的是何方力量?”
廖若菱摇头:“不知。”
苏悠有些难过,兄长找了这么久的线索,居然断了。父亲的仇……
“不过我见过他们手腕上有一处标记。”
苏悠惊喜抬头:“是何模样?”
廖娉拉住女子衣袖,在她耳边低语。
她凝眉又松开,看着女儿祈求的模样下了决心:“若是想知道,必须以条件来交换。”
“但说无妨。”
……
苏悠有些不明白,她叫住前面带路的岑源舟:“源舟公子。”
白衣之人缓缓转身:“二小姐。”
“源舟公子,谷主可救得心爱之人?”
“并未。”
她心里一惊:“那为何圣女又住在苍山药谷?”
他有些惋惜:“师父被圣女下了情蛊,可曾见到师傅有些……被下蛊之人心里只有种蛊之人,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