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的易感期不同于以往，情潮急促而猛烈，并伴随着腺体的疼痛，他无数次以为自己真的快死了，情欲翻滚的时候，好几次都没忍住想给季盼冬打电话，那人的脸在他脑子里不停浮现，哭泣的，卑微的，以及最后见面的那天，被他赶下车时狼狈的模样。

顾明风发现，季盼冬似乎从来没在他面前笑过。

他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接着赤身裸体地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门框边上，捡起自己的手机，他先是给林牧发了条信息，然后看着手机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关于工作的电话和短信，其中大多数都来自林沛，他懒得理，最后有一条动账提醒，来自医院。

顾明风蹙眉，如果没记错，这张卡是他当初给季盼冬的，因为是自己的私人卡，所以绑的是自己的手机号，可是季盼冬从来没有用过他的钱，顾明风看了下时间，是三天前。

季盼冬在三天前去了医院？身体不舒服？

顾明风在房间的浴室里冲了个澡，洗完林牧就来了，冲进他的卧室，顾明风把睡衣套上，林牧带着专用的口罩，背着药箱，皱眉看向顾明风，“几天了啊？怎么不早点找我？”

“三天，没什么事。”

“还没什么事！”林牧拽他到床上坐下，开了灯，就开始看他的腺体，顾明风的后颈有一道非常细小的伤口，是八年前做手术留下的，而现在除了这道伤口，周围还有许多用指甲留下的划痕。

林牧语气严肃，“你得跟我去趟医院。”

“晚点吧。”

“别拖了。”林牧劝他：“你想拖到什么时候啊？”

“没拖，过两天就去。”顾明风倒是没有骗他，他是真的决定去医院做个检查。

“你之前不是说有个beta陪你过易感期的吗？他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

顾明风敛眉，薄唇抿紧，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林牧拿他没办法，取出带来的针筒，一边抽取抑制剂，一边问他：“你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有进食？还有，你的信息素我戴着口罩都闻得到，顾嘉钦年纪小，他刚刚在外面状态都不怎么好，哪里受得了啊。”

“知道了。”

“林沛找人都找到我那了。”林牧的样子看上去很苦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喜欢你？”

“让他别来烦我。”

“我可管不住他，要说你自己说，他就是个疯的。”

顾明风侧过脸，笑了声，“你还怕他？”

“当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里什么地位，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林牧简单地给顾明风检查了下，然后又出去给顾嘉钦检查，顾嘉钦一张小脸红通通地在写作业，看着林牧，“干嘛？”

“我给你看看。”

“我没事。”

“哎呀，就看看，听话。”

“你好烦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听话地让林牧检查了。

林牧做贼般地回头看了眼顾明风，然后凑到顾嘉钦耳边，很小声问他：“这几天没别人来过吗？”

“谁？”顾嘉钦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你有话就直说好了。”

“你哥，这几天都一个人，没别人陪他吗？比如beta什么的？”

“没。”顾嘉钦转过脸，“谁会陪他啊，总是一张死人脸。”

林牧没忍住笑了声，“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哥哥找到了嫂子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林牧说：“就...你哥哥身边的beta啊。”

顾嘉钦皱着细细的眉，“你不会是说大叔吧？”

“大叔？”

“大叔才不会看上顾明风呢，不会有人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