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抗拒这样的季盼冬，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顾明风很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认命的意味，又止不住心疼，“嗯，怪我，是因为林沛来家里找你，跟你说和我结婚的事，你伤心了，是不是？”

季盼冬不回答，顾明风咬他的耳朵，“是不是？”

“嗯。”

“是因为在医院听到我说后悔让你留下孩子，你难过了，是不是？”

季盼冬吸着鼻子，顾明风又问：“是不是？”

“嗯。”

笨死了，真的笨死了，顾明风真的很想甩甩季盼冬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水，但是又舍不得，想狠狠摁住他再操一顿，让他知道自己真的快被他气死了，但最终只是在他肩头印上一个吻。

他跟自己说，不跟笨蛋计较，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那个笨蛋？

“我怎么会不要孩子？我怎么会不要你？”顾明风愤愤道：“为什么不问清楚呢？傻不傻啊？”

季盼冬撑着他的肩膀，抬起脸，“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顾明风，那时候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能怪我。”

“谁跟你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难道不是吗？”季盼冬抽泣着，眼泪滴到唇边，被他舔进了嘴里，咸咸的，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顾明风闭上眼睛，跟他额头贴着额头，“我只会把家里人带进这个房子。”

季盼冬的身体变得柔软起来，Alpha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颈窝。

“在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的时候，你就是我爱人了，明白吗？蠢死了。”

“你才蠢！你最蠢！”

顾明风不反驳他，又接着亲他，季盼冬不顺从，别过脸不给他亲。

“亲都不给亲了？”

“我又没原谅你。”

“？”顾明风摸着黑把他扔在床上，俯身压上去，扣住他的手，“前几天跟你告白，你还让我多说几遍，怎么就没原谅了？”

季盼冬不给他面子，解释着：“我就是、喜欢听表白不行吗？这个又不算原谅。”

“这样？”

“嗯。”

季盼冬听见Alpha低沉地在他耳朵边笑，身子被压着，尤其是一对乳难受极了，“你、你起来，我要穿衣服。”

“你原谅我，才可以穿。”

这是什么霸王条款吗？顾明风无赖的本事比以前是更甚一筹了。

季盼冬见顾明风一声不吭，干脆自己也闭上了嘴，谁知Alpha叹了口气，双腿跨在他腰间，手捧着他的脸，高挺的鼻梁抵着他，极尽爱惜般亲吻。

“对不起。”顾明风说：“我为我的自以为是跟你道歉，不论是你还是顾嘉钦，我总觉得你们听话就行，所以也不顾你们感受，做了些蠢事，但是季盼冬，我从来没有不要你，也从来没有要跟林沛结婚，那都是他放屁而已，至于什么后悔让你生孩子这种话你不要听一半好不好？”

“我生病了啊，我的病会遗传，只会遗传给Alpha，这个病易感期频繁又紊乱，很难有匹配的Omega，很痛苦，我担心孩子也有，那个时候家里事太多了，再加上腺体突然出了问题，我怕顾不上你，就有些担心，怎么就是后悔了？”

怀里的人不停在抖，眼泪也是，顾明风觉得一双手都湿透了，他凭着感觉把季盼冬湿乎乎的脸舔干净，安慰他：“是我不好，原谅我吧，嗯？”

季盼冬的鼻子哭得都塞了，他口齿不清地说：“明明、明明你可以告诉我，却、却什么都不说，都是你的错。”

“是，我承认，错在我。”顾明风诚恳道：“原谅我吧。”

季盼冬似乎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