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在？”顾明风并没有被他阴阳怪气的语句气到。

“我？”林沛笑了声，“你说呢？”

他的眼睛看向跟他一起来的Alpha，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你说我为什么会来？”

在看到那个Omega的脸时，心脏像是被什么啃食了一遍，痛感袭来，季盼冬感到周围的空气都有些稀薄，让他不太容易呼吸。

他在那短暂的一秒钟里连忙低下了头，只不过好像没什么用。

“你……”林沛看了他一眼，漂亮苍白的眉心皱起来，“是谁？”

很熟悉，但是林沛又不太能想起来。

林牧也同样朝他看过去，季盼冬感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心跳都要失衡，他快窒息了。

“爸爸……”季念突然喊他。

季盼冬完全听不进他们在说什么，他现在只想离开。

弯下腰抱住季念，刚要转身，手臂就被顾明风抓住，Alpha感受到了他的颤抖，“怎么了？你去哪？”

“我……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得、得走了。”

背着身，不敢抬头，刻意压着嗓子，怕被认出来。

“电梯在这边。”

“我、我从楼梯下去吧，不用管我了。”

季盼冬甩开了他的手，抱着孩子生怕顾明风追上来逃也似的跑了。

“季盼冬！”

一声名字，让林牧和林沛都愣住了。

倒是林沛，错愕过后，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不是都忘了吗？又找到他了？”

顾明风的信息素有微妙的变化，浑身的气息都不太好接近，他看着林沛，质问道：“什么意思？”

林沛本身就不太舒服，此刻更是觉得头晕，他往林牧身边靠，林牧示意他：“你自己去找医生。”

“我？你就不怕我跑了？”

“巴不得。”

林沛的脸又白了好几分，看着林牧的眼睛里闪了闪，在走之前又看了看顾明风，Alpha的下颌骨肉眼可见的紧绷着，嘴唇抿得很紧，看上去有点痛苦。

林牧担心道：“你怎么了？”

顾明风抬起眼，目光几乎要将林牧灼伤，“你们认识他？”

“谁？”

林牧知道顾明风说的是谁，他一开始并不确定，也没认出季盼冬来，他也只见过那个beta两次，顾明风当初出国做手术后就没了联系，而自己也发生了些事，再没过问过。

他以为季盼冬跟顾明风俩人和平分开了，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还有季盼冬抱着的那个孩子……

顾明风突然抓着他的手，忍着太阳穴的疼，一字一句道：

“林牧，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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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60.

十一月初的天气已经很凉了，顾明风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他最近应该都不会去公司，他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顾嘉钦早上上学之前还特意问他是不是不舒服，顾明风的状态实在跟好沾不上边，像极了刚出院那会儿，顾嘉钦怕他腺体又出问题，好心提醒他：“你要是不舒服，就去医院看一下吧。”

他以为顾明风会像平常那样叫他别管，谁知顾明风嗯了一声，声音很低，带着干涩，仿佛很久没喝水那样：“知道了。”

顾嘉钦背着包转身去开门，背包上的红色挂件被顾明风看在眼里，心脏从见了林牧出了医院开始就没有哪一刻是舒服的，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有只手攥着它，顾明风只觉得难以呼吸，快要支撑不住的窒息感。

他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