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于是也只是生硬地传话:“瑶儿,你先回家,等本殿出来了,自然会去找你。”

外面的宁瑶听见萧千夜冷冰冰的声音,只觉得心都碎了,她忙这么一大气,结果连见驾的资格都没有。

并且,萧千夜也不曾出来安慰她,只是在马车内说了一句话,后面马车就扬长而去。

而另一边的马车上,宁浅将手上掀起的帘子放下,朝着裴忌就道:“竹篮打水一场空呐。”

“一会见到陛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陛下这个人……”裴忌手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神色之间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

“你想说,刻薄寡恩?”宁浅抬起眼眸看向裴忌,替他说道。

“你简直是……胆大妄为!”裴忌其实想说的是放肆。

宁浅却丝毫不在意,她将身体靠在马车的椅背之上,神色悠远:“陛下登基之后,杀了多少功臣,也就楚国公那几个行事谨慎之人还活着,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陛下有他的难处。”裴忌想要解释什么,但又闭了嘴。

很快,马车就停下,宁浅与裴忌下了马车,宁浅看向面前这座巍峨的宫墙。

这宫墙倒是漂亮,红砖绿瓦,只是可惜,里面不知道淹没了多少人的灵魂。

……

御书房

天承国开国皇帝萧祖山正拿着朱砂狼毫在案桌之上挥写。

旁边还站着一位身穿玄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一头银发垂到腰际,只是随意地用一只血色木簪挽起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