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郡主好鞭法,不愧是楚国公的女儿。”定北侯宿启的声音从后面的士兵中传了过来,并且笑意吟吟地鼓着掌走来。
宁浅看着宿启忍不住皱眉,他怎么来了?他家那堆事搞定了?
“定北侯可真有闲情逸致啊,家里乱成这样,还有时间出来闲逛。”宁浅讽刺起来。
定北侯眼里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他恶狠狠的盯着宁浅,要不是这个贱丫头,他定北侯府怎么会沦落到那个一个境地!
要不是后来,他舍下老脸去求了归墟山的道人,他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这一切都是源于面前这个女人,还有裴忌。
“裴世子也在?这可是真巧了,省得在下再去一趟景江郡王府。”
“何事?”
定北侯宿启收起了自己内心的怨恨,看了一眼西边火光冲天的天空,淡淡地笑了一下,“端王侧妃宁瑶死了,永嘉郡主知道吗?”
宁浅看着宿启也回了一个冷笑,“侯爷这话可真是奇怪,宁瑶死了关我什么事。”
“那今夜亥时时分,永嘉郡主在做什么?可有人证?”定北侯说着话还看了一眼裴忌。
“本世子和永嘉郡主一直在寄畅园喝酒聊天,有问题?”裴忌视线冰冷带着一丝怒意。
“那可真是巧了,有人在侧妃娘娘的尸体旁边发现了永嘉郡主的东西,本候也没法分辨真假,不如就委屈永嘉跟我一起去皇上跟前分辨一二吧。”定北侯似乎很是为难。
“呵,侯爷果然是人脉广达,宁瑶已经是端王府妾室,您不仅能第一时间的知道她死亡,还能准备在她尸体旁边发现属于我的信物,可真是太巧了。”
定北侯但笑不语,身后的侍卫欺身上前,藏在腰间的刀鞘隐隐露出一抹寒光。
裴忌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些侍卫并不是普通的兵马司的,倒像是私兵。
“好啊,不过我与世子需要回屋换身衣服,这样见驾未免过于失礼,恐怕要劳烦侯爷等我片刻。”宁浅笑着应下随后指了一下自己和裴忌的衣裳。
定北侯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宁浅与裴忌的衣裳很凌乱,就像是胡乱穿上的一样,再想着之前敲门久久不开……
他脸色黑了下来,没想到不仅这个宁浅是个不要脸的荡妇,裴忌也是个无耻的淫贼,亏他还想着把女儿嫁给他。
“世子好福气。”定北侯不阴不阳地开口,虽然没有拒绝,但是还是带着卫兵将整个寄畅园里外都围了起来。
整个绿竹街都紧闭门户,士兵们挨个砸门,冲进院内都是一通乱砸,一时之间,整个街道都热闹了起来。
裴忌没有理会这些,而是砰地关上门转身带着宁浅回院子内,身边的清霜紧张地靠近,“世子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大乱将起。”宁浅皱着眉头看向不远处的天空,破军七煞当空,主杀。
她本想今夜拿了命格就悄悄地离开京城,随意地找一片深山老林独自吸纳命格,等成功再回来找楚国公报仇。
但是,她刚一回来就遇见了抓凶手的定北侯,还精准无比的找到她,这根本不可能,即便是那个道人放信号,也不可能这么快。
只有一种可能,背后之人有连接着宁瑶的命牌,宁瑶一死她们立刻就知道,但是……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宁瑶,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宁浅实在想不通,她从怀里拿出一颗圆润的珠子,裴忌低头看去,“这就是属于你的命格?”
宁浅点头,又将珠子收了起来,裴忌发现那珠子上面有着蛛网一样的裂缝,可能这就是提前取出来的代价。
“外面的根本不是五城兵马司的士兵,是豢养的私兵。”宁浅还在发呆,耳边已经传来裴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