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军队议事中帐内
刘海正站在沙盘之前,模拟着方才的战争,虽然他们有了先机,对面的粮草也着了火,但是冀州军常年在水边练兵,方才那一战,也只是打了个平手。
“对面的军师很厉害啊,临危不乱,是个人才,真是可惜。”刘海叹气摇头。
“将军不必过于忧心,明日可破局。”裴忌的声音传了过来,刘海立刻起身相迎。
“世子这话是何意?莫不是世子在那边还留有后手?”刘海激动地问。
裴忌指了指身边的宁浅,刘海侧身看去,只见一名清秀的公子正拎着一个包袱,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那包袱似乎还在滴滴啦啦地流着血。
血?刘海瞪大了眼睛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那包袱还是个球形,难道这里面是?
“将军猜得没错,里面是姜超的人头。”裴忌点点头肯定了刘海的想法。
“这是世子爷杀的吗?”
“不,是我这位兄弟。”裴忌并没有揭露宁浅的女儿身份,在军营里,男子身份比女儿身份更好行走。
宁浅顺势将包袱放在了一边都桌子上,慢条斯理的解开包袱,露出里面姜超的人头。
他死的时候正处于特殊时期,因此脸上还带着愉悦的笑容,但是眼睛却目露惊恐之色,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大帐之内安静了片刻,刘海看了一下姜超的人头,有些犹豫地问,“小公子是怎么杀的他的?”
不是他怀疑宁浅,而是因为,姜超此人虽然背叛了朝廷,但是他个人武功高强,心思缜密且警惕,想要杀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别提,让他面带微笑地死去,这跟让他心甘情愿赴死有什么区别?
宁浅看了一眼裴忌,低下头有些犹豫,随后还是一本正经的开口了,“我杀他时,他正在被人骑?”
“什么?”刘海觉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太忙所以幻听了,就连一直沉默的裴忌都抬眼看了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宁浅。
宁浅的神情却很淡定,仿佛自己正在闲话家常一样,她简单地交代了自己是如何在烧粮草的路上遇到奇怪的声音,又是如何发现姜超与人正在苟合,最后杀了姜超的过程倒是一笔带过。
刘海脸都皱成一朵菊花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姜超的人头,没想到这个人口味竟然如此之重。
明明姜超看起来是个留着络腮胡的大汉,背地里竟然……实在是丢他们男人的脸!
正好这个时候,一名小将在外面传话,说是世子身边的侍卫找了过来,正在帐子外等待。
刘海挥手同意,随后天枢和天泉就一起走了进来,进来的一瞬间天枢就敏锐地察觉到帐内气氛诡异的不太对劲。
尤其是站在中间的那虎威将军刘海,他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刘海看向他的眼神却饱含同情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天枢不明所以。
“世子。”天枢行了一礼。
刘海轻咳了几声从八卦之中走了出来,开始和裴忌等人商量起明日的战略战策。
“既然这位小兄弟取了姜超的人头,明日天一亮,本将军就令人将姜超的人头挂在船头,不怕他们士气不乱!”刘海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说。
裴忌点点头,又根据这几日对冀州的摸索提了几个建议,刘海频频点头,没想到这个裴世子打起仗来也是一把好手。
他还以为他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京城里果然是卧虎藏龙。
鸡鸣时刻,天色渐亮,新的一轮水战即将开始,宁浅打了个哈欠,提出要回去休息。
在临走之前,宁浅看向裴忌,“公子,别忘了替我讨赏。”
随后便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