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萧千夜回答,萧祖山接着开口,“因为你是皇太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怕死。”

萧千夜脸色已经白的不能看了,他身体摇晃着仿佛下一瞬间就要晕倒,因为皇祖父完全猜中了他的心思,并且就这样直接的揭穿了出来。

萧祖山看着萧千夜的模样也心疼起来,但是他闭了闭眼接着开口,“你怕死,所以朕让你和裴忌一起去检查云澜江堤坝,你不去,你呆在冀州城内结交权贵世家,让裴忌一个人去云澜江。”

“最后,裴忌在检查堤坝之时坠入江中生死不知,你却安然无恙,好在裴忌在之前就撤离了一部分百姓,这才减低了伤亡。

而你呢,你还让人散播谣言,说是宁浅那丫头推了裴忌,你想作甚吗?嗯?你还心安理得的在城中享乐,享受着你表弟拿命换来的成果。

萧祖山越说越气,他第一次看见底下暗卫送上来的折子时,气得拍碎了一张桌案,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孙子不仅心眼小甚至有几分恶毒,这实在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样子,他是真的很失望。

萧千夜头埋得低低的,他只是恐惧皇祖父从此疏远了他,但是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凭什么裴忌去了冀州城,那些世家大族都以礼相待,到了他就含糊起来。

而现在,裴忌都已经死了,还要给他找麻烦,他们果真是天生的克星。

他听见上面的皇祖父又开口了,“好在,裴忌坠入江中没死,他和宁浅那丫头现在蛰伏在冀州城,只等着寻找一个机会杀了叛将,否则朕看你要怎么跟你姑母交代。”

萧千夜眼里都是错愕,这样都没死?凭什么?他掩饰住眼里的不甘,双眼含泪地抬起头,“皇祖父,千夜错了,你不要生千夜的气。”

萧祖山看着一脸眼泪的萧千夜,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摸着萧千夜的脑袋道,“回去了给你姑母磕头谢罪。”

孩子还小,慢慢教吧,到底他还能再活几年。

随后摆手示意萧千夜退下,自己则回了御案接着处理政务起来,冀州那边,老四派了军队过去镇压,但是冀州城被云澜江包围,军队不太擅长打水战,也是一个麻烦的问题。

萧千夜看了一眼明显老了很多的萧祖山,遮掩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低着头离开了。

在他走后,皇帝看着面前的冀州堪舆图,不禁深思,如果,萧千夜在裴忌坠江之后,好好安抚灾民,是不是冀州能够免除了此次的暴乱?还有楚国公家那个假孩子,她的预言,到底是天定的准还是人为的准?

毕竟,裴忌之前送上来的折子里说明了,云澜江的堤坝一切完好,可是突然崩堤,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

若是如此,那个叫宁瑶的丫头反而不能动了,他要好好看看是谁在背后操纵她。

想到这里,萧祖山连忙召唤小太监,让他传一道口谕到楚国公府,念楚国公府千金宁瑶,预言冀州水患有功,特封为瑶县君。

而楚国公府内的众人,在听见皇帝的这一口谕之后,都惊喜得站不住身体,尤其是一直端着的宁瑶,她是县君了!她有诰命了。

这下子,看京城的闺秀千金谁还敢提以前她的事,她现在可是御赐的县君。

她可是听说了,宁浅随着裴忌一起坠江了,先不说能不能活着回来吧,即便是老天不长眼,让她活着回来了,她也只是一个身份不明的孤女罢了。

而她宁瑶,不仅是楚国公府的千金,更是圣上御赐的县君,她怎么比?

娘说的果然没错,她是凤凰命,生来注定是要当皇后的,而之前的一切种种,都是上天对她的考验罢了。

宁瑶还在得意的想着,楚国公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他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塞进传令太监的手上问,“公公,小小心意,您拿去喝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