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塔只是简洁地重复。

“好吧……”

我开启通话,有些不安地把丽塔的话重复了一遍。乌鸦闭了闭眼,我心里微微一紧,猜他到了极限,也许他会哭,会喊“我不干了”,或者会请求我放过他……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只是喘息着,低低地说:“我知道了。”

“现在问他,”我还在思考这意味着什么,丽塔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不是还不想射精、想再多享受这种感觉?”

我一字不差地转达。几乎话音落下的同时,乌鸦的回应就来了:“是的。”他清晰地说。

“所以……”我回味着整场对话,渐渐反应过来,产生了一种被戏弄的恼怒感,“所以,你还没过够瘾,才用不知道来搪塞我?”

乌鸦又不出声了。

“回答呢?究竟是不是?想还是不想?”

我盯着画面,用一串问句催促他回答。乌鸦眉头紧皱,手上不停歇地动作着:“我不知道……”他重复着,“我不知道。”

我又急又气,感到自己像在教一个极笨的孩子,翻来覆去地讲一道最简单的算术题,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交出错误答案。我想他一定还保有余力,还不肯直面自己的欲望,他肯定是还需要刺激,更深、更激烈的刺激……

“去把电视旁边的柜子打开,乌鸦。”我说,“把最下面的格子里的”

丽塔突然伸手关了通话。

“你要他拿那台自动炮机?配备了飞机杯和电击功能的?”她垂下脸看我。

“有什么问题?”

“那是个好东西,”丽塔微笑着,“不过,你不认为对他有些太刺激了?”

“他不是正需要这个吗?”面对着丽塔的笑容,我不那么有底气了,“他甚至还在嘴硬,声称不清楚自己想不想射精,这怎么可能?显然刺激还不足够,不是吗?”

“通常来说是这样……”丽塔看了眼屏幕,我也跟着看过去,画面里乌鸦垂着脸,仍在有规律地摆动手臂,套弄那根色泽已有些骇人的阴茎,“……你这位客户有一点特殊。”

“让他射,卡琳。你原本安排了什么,轻度的尿道和肛门自慰?按照那个继续。”

丽塔很少这样大发慈悲,在我跟着实习的那一个月里,她总是把玩着那些饱受折磨的男性或女性性器官,全然无视其主人的痛哭和恳求,微笑着说“别停下来”“你还能承受更多”,而我,我总才是那个忍不住心软的角色。今天我们俩好像对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