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没有参与授课活动、又或者在得知文森特报名之际就推掉那节课,这一切还会发生吗?为什么我没把乌鸦带在身边呢?文森特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吃了什么?他们说了什么?他会对他做些什么?他也养了蟒蛇或树蜥吗?他准备了石榴派吗?他会用爬行动物戏弄他的身体吗?他会把石榴籽塞进他的尿道吗?他会哭吗?会昏过去吗?会高潮吗?会抓住他的袖管吗?
为什么我没把乌鸦带在身边?
为什么我不把他带在身边?
他死于一场秋日的午睡惊魂夜*长腿24老啊姨24整理
我同意丽塔先回去休息,她订下我隔壁的客房,关怀备至地告诉我随时可以敲她的门。回到房间,我实在不知如何入睡,开始在床边翻看手机,寄希望于哪位先前联系的朋友突然回复,说他或她在什么地方瞧见了文森特。这期望在眼下的凌晨一点半无疑接近空谈,我固执地反复打开屏幕、翻看短信与通话栏,确认没有漏过任何一条信息然后在下一个、下下个两分钟循环这套流程。
最终,不知哪个两分钟里,我精疲力尽,毫无征兆地失去了意识。
噩梦到访。又一次,乌鸦全身赤裸地出现在我的床尾,这次台词有了变动:“我高潮了。”他平淡地说,“请惩罚我下贱的屁眼。”
我想叫他别再那样说了,但没有用,他一遍又一遍地说下去,嘴唇纹丝不动,脸上越发没了血色。我在心里恳求别让我再次看到那副画面,然而余光已经瞥见那些蠕动的、鲜红的果穗。
“高潮”“请惩罚我”“请惩罚”“下贱的”“惩罚我”
果穗们一面四处流淌,一面裂开一道道豁口。无数豁口如唱歌那般一致地吟唱着。乌鸦,乌鸦也是这恐怖唱诗班的一员,他凝望着我,用最轻的声音说:“我高潮了。”渐渐像被抽干似的单薄下去,“请惩罚我下贱的屁眼。”又一次,在我面前塌成了一副绵软的人皮。
我发出此生最惊恐的尖叫。
四周猛地寂静下来,但只有一瞬。马上,果穗们再度展开涌动的狂欢,这一次,那些大敞的豁口之中,一阵阵铃声取代了先前环绕的吟唱。叮铃铃、叮铃铃,我蜷缩起来,拼命捂住耳朵,铃声始终紧追不放,越发响亮、越发尖锐。
我被迫睁开眼睛。
视线所及的是客房洁净的羊绒地毯,浅灰色,不见半点儿血污。叮铃铃。我支撑着爬起来,只觉得头痛半点儿没有缓解,于是以为自己刚刚不过闭眼了一刹那,结果墙上的挂钟显示着三点半,告诉我已睡了两小时。叮铃铃。叮铃铃。我捂着作痛的额角,心疑这叮铃声实在逼真又没完没了,简直像梦境中的铃声追到了现实。
过了足足五秒。终于,我反应过来,扑向床头,一把抓起柜上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