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指甲刮擦了?一下,而后立刻退开。

“红红的,像是过敏了?。”

她歪着头?,手中将帕子绕成一缕缠在手指上,看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明知故问:“是怎么了?啊?”

空气都缓下,好像不再流动,原楚聿定定地瞧着她,半晌,才徐徐抬起手,指腹搭在笔挺领襟处的扣子,不急不缓地一粒粒往上抚,最后按上了?最顶上那一颗。

他一直半阖着眼皮盯着她,手上动作拖泥带水,慢吞吞地解开了?一粒扣子

被?遮掩得很好的秘密一点点剥开,喉结下微微凸起的红痕依然鲜艳,在他偏白的肤色上有一种靡靡之感。

他没停,继续款款往下解扣子,更多的如玉质感的皮肤露出来,上面星星点点的都是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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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三颗扣子他才停手,手臂松弛地垂在两侧,用漆黑如墨的眸子盯住她,语气飘散:“是过敏。”

林琅意靠着大石头?,只觉得那块石头?被?太?阳暴晒得滚烫,紧贴的皮肤上都火辣辣的。

她点头?,语调平平:“那过敏得还挺严重?。”

语毕,她身子一起,直接站直了?往边上走,才迈出了?一步袖子就被?人扯住。

她扭过头?,原楚聿收拢手心,隔着衣服将她的手腕握住,在她面前慢慢蹲下.身:“不是要背吗?”

她不响,他也不出声。

她不动,他也不起。

天上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像是失重?坠下的灰色幕布,短暂地阴了?一下。

林琅意蓦地展颜笑开,将刚才稀薄迟滞的空气都搅散:“怎么好让你背?我又?没有认错人,除了?程砚靳,其他人我哪好意思指挥?”

她从他手心用力挣脱出来,直接往来时的路返回:“我想?起我也没涂防晒,先回了?,你们慢慢玩。”

她走得又?快又?急,最后几乎是小跑了?起来,脚步重?重?地一次次踏在落叶层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而她却始终甩不掉身后的尾巴。

原楚聿这种不远离她反倒越发靠近的态度是她未曾料到的。

她心想?自己当晚模模糊糊就有了?点感觉,现在只是验证了?,事后也本?以为都是成年?人了?,大家心知肚明,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都闭口不谈就行了?。

反正敌不动我不动,只要他聪明点,装作也不知道并且未来能三缄其口,那么她就能用正常态度与他继续将合作推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