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弘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流,好像在这儿洗澡就是侮辱了他的贞洁,连声哭喊要?回家和他再也不敢欺负林琅意了。
“嚎个屁!”程砚靳骂他,“有这劲嚎给林琅意听去。”
他说干就干,好像早就想给林琅意打这个电话了,一拨通,立刻塞进楚弘手里,示意他发挥。
楚弘对?着手机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悔不当初,一口一个“嫂子我错了”、“嫂子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唯您是尊,您跟我堂哥好好说说放我回去吧呜呜”……
林琅意在那厢非常安静,好像是坐在花坛上刷手机耐心等待熊孩子哭完的家长,等到楚弘实在嚎不出来了,才惋惜地来了句:
“那事已经过去了呀,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而且砚靳去崂山寺是爷爷提的,根本没有提起你呀?”
林琅意贴心至极地帮助他人巩固兄弟情?谊:“应该是程砚靳喜欢叫上你一起,他把?你当弟弟嘛。”
楚弘破音:“他听你的!他听你的!嫂子你帮我求求情?我真的住不了这里。”
“他怎么会听我的……”
楚弘急切道:“我们圈子里现在都知?道他听你的!”
程砚靳眉毛打结:“胡说八道!谁跟你们说”
楚弘突然把?手机还回来,眼含希望:“嫂子说跟你聊两句。”
程砚靳接过来凑到耳边:“喂?”
林琅意言简意赅:“你自己的活自己干。”
电话立刻被程砚靳挂断,面向楚弘期待的目光,他冷冷道:“接着干。”
楚弘哭丧着脸洗了一个悲伤绝顶的澡。
洗完澡又要?上课,读法华经,看因果律,两人都是疲惫万分,上午的课听得?不住打瞌睡,却还要?被要?求出声诵。
楚弘用吃奶的劲悲伤地把?这当ktv大声嚎唱,被大和尚大力赞扬,奖励他优先?在结束后继续绕行做法事。
这日子没法过了。
终于到了中午,楚弘自然是饿得?眼冒金星,程砚靳也前胸贴后背,却还要?去田里择菜,田里都是寺庙自己种的绿色有机蔬菜,需要?一筐筐采摘到篓里。
程砚靳体能优秀,可不代表不累,他知?道耐力运动时如何保持平稳的呼吸,知?道爆发性运动如何瞬时提高初速度,可不知?道田里干农活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不清楚干活时要?时不时直下腰,不然这腰等会就直不起来了,当然了,程大少爷,哪里需要?知?道这种生活小妙招?
他只?顾着像是念咒语一样边拔菜边咬牙切齿地念叨着“林琅意!”三?个大字,手上动作?粗暴,拔起蔬菜时拔断了不少,手重得?好像要?把?林琅意砍成两半。
等到干完活一下子拔起腰,他身形巨震,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立刻酸痛得?捂住了发麻的侧腰,连站都要?站不住了。
楚弘早就瘫在树下,这时候也不嫌脏了,也许是第一次坑位洗澡破了“戒”,要?再出汗洗澡就没那么心理负担了,现在只?坐在地上大喘气。
“哥?你腰不好了吗?”
程砚靳顿时要?骂,才开口,脑海里忽然一闪而过林琅意汗湿的额角,躺下时尖尖的下巴和灯光下夺人心魄的漂亮眼睛。
年?轻气盛时有些感觉真的来得?很奇怪,他都累个半死了,身体还能想起她就活过来。
程砚靳甩了甩脑袋,快速地拉了下衣摆,咬牙切齿:“屁!老子腰好着呢。”
楚弘面露希望:“监院大和尚说过两天让我们把?那边树上的莲雾都摘下来,一部分留下,一部分卖;还有地里的萝卜可以做腌菜也要?处理……哥你腰好你做吧?”
程砚靳两只?裤脚挽起,露出蜜色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