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凶狠地按在沙发上,无?可避免地坐在程砚靳膝盖处,杯子在隐秘的动静中骨碌碌地滚到地上,依旧被绒毯藏住了所有的声音。

而他沉沦在她的唇舌之间,药丸在混乱中被咬碎,弥漫出发苦发涩的滋味,可他意?犹未尽地一一咽下,还要贴着?她的齿关欲求不满地吮含,和她抢夺剩下的所剩无?几的药。

不要喂给他,喂给我。

她似被呛到,闷在喉咙里的咳嗽让她整个?人都在细微震颤,推拒地一点点往后仰倒,还要挤出一只手去推他。

他单手捧住她的脸颊,拇指扣住她的下巴,有些重,按得那一片开?始泛起薄红,又弥补似的在那一层薄薄的皮肤上来回细腻摩挲。

她往后退,他便倾着?上半身穷追不舍地压过去,直到两个?人都靠在沙发背几上退无?可退。

她抗拒的手顺着?他的胸膛滑下去,被他握住,十?指交叉地握在一起,然后一同?按在身旁的毯子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里是湿的,薄毯上都是杯子里洒出来的水,而薄毯下,是程砚靳滚烫的体温。

沉睡中的人呼吸间身体轻微起伏,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她似乎被这样打湿后间隔无?几的距离惊吓到了,拼命想从潮湿的毯子上挣扎回手,起码不要碰到程砚靳的温度。

挣扎间的衣料摩擦像是窸窸窣窣的碎纸声,飘落在一点零星火苗上,一下子腾起了凶狠的火。

他的心脏激烈跳动,在静谧无?声的午夜里无?限放大,他迈出了这一步,就好?像推动了多米诺骨牌的一块,于是所有的理?智和道德都瞬间崩塌,他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

她挣扎无?果,最后用力泄愤地捶了两下他的肩膀,还要心惊胆战地分出一缕神志去探看沉睡的人,唯恐这点声响会吵醒她的未婚夫。

“去里面……不要在这里。”她终于妥协,一条手臂越过他的肩膀往卧室里指去,睫毛簌簌。

他转过头,蹭着?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一路沉迷地亲吻过去,余光瞥向紧闭的卧室门,黑洞一般,他好?像在打开?一扇潘多拉魔盒的门。

他是这样一个?不齿、不堪、不韪的人,他在乞求一件不为世俗容忍的不仁不义?的事。

他发现应有的那点愧怍和自厌情绪居然已经淡薄到可以?忽略不计。

再一次关上门,房间里漆黑一片,他跟失了理?智一般去掠夺。或许很早之前,很早很早以?前,在金沙公馆,他曾鸠占鹊巢地占用了程砚靳的房间,从那一刻时,他就在这样不齿地等待命运的齿轮将时间拨到现在这一刻。

他是知道这里的家?装格局的,他曾来过,被手足兄弟毫无?芥蒂地邀请过来参观,而他却可耻地利用这一点将她一步步哄骗着?带进去。

他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房间里,躺在不属于他的床上。

以?及不属于他的……

窗户没有关严实,风吹进来,将窗帘吹得微微鼓动,漏出一条小缝。

他借着?那一点转瞬即逝的光看清坐在他腰腹上的人,她的小腿略微屈起交错,大腿上的胎记像是血一样浓郁鲜红,是整个?黑白世界里唯一一点红,勾走了他所有的神志。

他想要贪婪地握住她的脚踝把人往前拖,可大概是这种时候就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他忽然进入了像是鬼压床一样的状态,动弹不得。

他张了张嘴,想要眷恋地诱哄着?唤她,可是喉咙处空空荡荡,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被禁锢在了床上,动不了,说不出话,却依旧不肯放弃已经滚到嘴边的糖,用眼神一点点诱使地凝视着?她,勾引她微微俯下身与他缠绵接吻。

她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