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走过去,他的视线厚重地黏在她身上,随着?距离一点点抬起下颌盯着?她。
林琅意坐在床边,把他不听话的手按下去:“不痛吗?这个药水输快了会?痛。”
他垂着?眼,看那截红色管子重新被药水冲洗成透明,脸上表情淡漠到?满不在意的样子,只用手指勾住她的小?指。
林琅意看着?两人?交尾的手指,真的很像是被冰凉又扭曲的蛇尾巴缠上了。
“痛的。”他说?。
他的手背因为药水变得冷涩,林琅意才?将他的手掩在被子底下,就听到?他剩下那句:
“应得痛。”
瓶子里扬起一串浮沫,像是鱼嘴里冒出来的泡沫,最后一点药水也见?了底。
圆柱形的滴管里安静如一汪死水,但竖在一旁的输液架却震晃起来,吊在顶上的空瓶摇摆剧烈。
他亲得很重,欺身压过来时整个人?的气质剧变,带着?狠意咬住她的唇,像是要将她碾碎一般一边亲一边吮,破碎的音节从齿间泄出,喉咙里吞咽声明显。
林琅意被他反顶压回床上,被亲得脑仁酸胀难耐,喘不过气的时候一直在无意识发出嘤咛声。
原楚聿用手扣住她的肩膀往回带,牵连着?手背的输液管拖动架子往床边滑了一段,四个轮子都在骨碌碌作响。
嫌麻烦,他面上依旧不显山露水,冷静却粗暴地扯掉针头?,滴滴答答的药水顿时在烟灰色被褥上掠过一串,晕开斑驳的深黑。
根本没止血的手垫在她后脑勺,隔着?头?发钳住她的后颈往他怀里带,他的声音越来越喑哑低沉,鼻尖抵在她脸颊上耸动着?嗅闻她的气息,压抑深沉的喘息和呻.吟让他像是一个高烧不退的病人?。
他一直在喃喃低唤她的名?字,咬字含糊地叫她的小?名?,亲昵缠绵地叫她宝宝,说?他真的很想很想她,生病时的愿望总是可以悉数满足,那么现在真的不可以吗?
帘子后还有人?在。
意识到?这一点,林琅意连呼吸都夹紧了,硬生生地把自己?控制不住的声音逼回去。
但她没说?不。
原楚聿撕掉那张克己?守礼的皮后暴露出来的阴暗面好像在一张仿真画里点上了眼睛,变成了真正?的人?,他一点也不忌惮让她知?道他的那些下作的欲念,这很好。
她喜欢他每一次扯掉对外假惺惺的完美伪装后展露出来的疯劲,看他把从小?教养熏陶出来的分?寸感和边界感打碎,就像把一个千锤百炼依旧回弹迅速的解压捏捏彻底捏死了,捏烂了,变成一滩失去规整形状和美观度的积水。
他把浮于表面的客套面具摘掉,这种难得一见?的时候,她实在是被刺激得说?不出拒绝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