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有在老宅的时候才?是住同一个房间的,林琅意推开卧室门,扔下一句“我先用浴室”,便把原楚聿丢在了后头?。

浴室里水声响起,原楚聿的手搭在卧室门把手上,视线同样定格在这只锃亮冰冷的胡桃木色金属把手上。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这是整个宛如庞然大物的宅邸中,唯一一只格格不入的门锁。

他初次带林琅意来老宅,本来还担心她会?不会?因为外界那些流言蜚语而局促不安,但她在整场家宴中显得泰然自若,谈笑间落落大方,无比自洽。

饭后参观浏览,楚关迁让他带自己?的未婚妻好好转一圈,到?三楼时他照例把人?带进自己?卧室参观,一转头?,却看到?林琅意站在门口低着?头?,前后研究着?他的门把手。

锁芯是空的,剜掉后露出一个空荡荡的洞,像是一只裸露的只剩眼白的眼睛。

他一瞬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脱口一句:“没什么。”

的确是没什么,处处受制的日子早已过去,那种被当做福尔马林里的标本一样观察监视的生活也早成了过去式,他也很少回到?这间房里留宿,所以才?能用这么简单的三个字概括了往事。

那时候她是什么表情呢?

林琅意抬起头?望向他,眉眼一弯,像是一朵寥寥几?笔的白描茉莉,她冲他招招手,用口型唤他:“过来过来。”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抬腿朝她那里走去。

“怎么了”

一步之遥,她像一头?小?牛一样猛地往他怀里冲撞过来,他猝不及防,被她生猛蛮横的动作扑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踉跄之间唯一的念头?是搂住她的腰肢别让她摔了,两个人?重重地撞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坚硬的门把手恰好印在他后腰处,痛感袭来之前侵入感官的是清甜的花果香,还有唇瓣上柔软细腻的一个吻。

那是他的初吻,和她。

他永远记得彼时被撞得腰眼发麻的感觉。

他把人?抱在怀里,下意识低下头?追过去,想要延长这个意外的吻,可是跟在后面“作陪”的原娉然也上了楼,林琅意挣扎了一下,探出脑袋往他身后看,大惊失色道:“天呐,墙上好像被门把手磕出了一个坑。”

“太烂了,你这个门把手有问题,下次我帮你选一个。”

她在他怀里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话,而他像是一个大脑失灵的愚钝者一般,低下头?,怔然地在她发间轻嗅了一下,而后收紧手臂将人?完全抱紧了。

原娉然踩在楼梯的最后一节台阶,迟迟没有上来。

林琅意是个行动派,决定了一件事就要马上做,她坐在他的床边,打开手机购物宣称现在就要买,他陪坐在她身边,目光完全钉在她翕动的嫣红唇瓣上,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记得她跟孟徽说?过,与不喜欢的人?有身体接触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所以他一直循规蹈矩,不敢在两人?情投意合之前有任何逾矩,强求联姻已经?是上天恩赐,其他的,他完全能等得起。

但是她刚才?亲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心脏跳动密集如鼓点,猛烈地撞击在心口,他的脑海里一阵阵地放着?烟花,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

她好像开始喜欢他了,不然的话,按照她的说?法,她应该对他弃之如敝履。

这个念头?让他无法不欢欣怡悦,而她拨通了一个熟稔的生意上的朋友,张口便说?:“价格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锁要好,要牢,最好能把我房间锁成保险箱。”

他忍俊不禁,听到?对面老板在那弯酸,凑过去,虚虚地环住她:“倒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她竖起一根手指比在他面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