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像一条被剐掉了鳞片的流血的美?人鱼,伤痕带给他别样的蛊惑滋味,就好像他其实也是可以?被凌驾在头上的,那传说中的不败神话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林琅意再一次客观地意识到了原楚聿带给人的绝对吸引力。

药膏被人从掌心抽走,他垂下头,随意地挤在胸口?,然后漫不经心地抹开。

林琅意伸出一根手指摆在他面?前,意思给她也挤一点。

可原楚聿压根不搭理她,摆明了是想自己操刀,速战速决。

她等了会,见他如此,直接张开五指,在他已经将?药膏粗略抹开的腹部结结实实地抹了一把。

他整个人霎时间剧烈震颤了一下,手上动作顿住,好几秒后才缓缓抬起脸看向?她。

林琅意跟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地摊着满手的白腻膏体转到他背后,拆东墙补西墙般给他背后的那些红痕上药。

他一直没有再动作,林琅意蹭完了,又从他背后冒出半个脑袋,故技重施往他胸膛处抹药膏。

原楚聿抬了下手臂想横挡住她,可她滑溜得像是条鱼一样从夹缝中成功刮到腻子,缩回?去再次给他上药。

房间里?安静如斯,林琅意第二次用完掌心的膏体,再将?手伸出去之前,原楚聿直接半侧过身将?软膏一拧,无比配合地在她指尖挤出长长的一条。

“早这样不就行了?”林琅意瞄他一眼,忽然发现?他耳际有些发红,脸色却沉郁着,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白线,好像在阻拦一罐满溢出来的汽水,因为拦不住上升翻腾的气泡,所以?懊恼又生气。

她帮他将?药上完,门外邱姨敲门说晚餐好了,林琅意便应了一声,下了地连拖鞋都没穿,跑到浴室快速洗了个手。

邱姨将?餐盘端进?来给原楚聿放在床头柜。

“你早点吃完。”林琅意擦干手,这才绕到床的另一边去穿鞋,“邱姨过四?十分钟进?来收走。”

“一定得吃。”走到门前,她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告知,“我去自己房间里?写作业了,等下你自己叫邱姨。”

原楚聿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要与?她说什么,可林琅意将?门一带,彻底挡住了两人的视线,也将?剩下的话全部格挡在背后。

……

晚上,听邱姨说原楚聿听话地吃了饭,进?去收盘子时看到他在翻阅批改她前几日做的题,还?整理出了一张卷子。

林琅意:?

什么意思?不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以?后不再辅导功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