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太强了,所以以后每一次看到它?,哪怕还没滴到眼睛里,都会记住那种感觉。”

“是的是的!”苔米激动地拍着林琅意的胳膊,憧憬道,“我第一任,没钱的时候给我手工做了一对?耳环,后来每次吵架的时候我看到那对?耳环,都会原谅他。”

“第二任,想?我的时候迎着大雪驾车开了五个多小时来到我家,因为?到的时候还是半夜,我没及时看到信息,他就在楼下傻傻地站了大半个小时,等我跑下楼去见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和睫毛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苔米沉浸在过往,回忆道,“就是那个时候,他一看见我就笑了,说想?我就过来了,说话的时候睫毛上的雪啪嗒啪嗒地掉,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她絮絮说着回忆里最印象深刻的事,好像从记忆的长河里挖出几颗钻石一样。

她发现?说着说着,林琅意只安静地充当聆听者?,便赶紧不好意思地停下来,问:“你刚才说的比喻,回南天和滴眼液,怎么不往后继续说了?光听我讲。”

林琅意想?了想?,最后老老实实地说了句:“我吗?四面漏风的顶棚下吃了顿快餐。”

苔米眨了眨眼,没懂这有什么浪漫的。

林琅意又说:“没热水袋的时候加热的牛奶可以临时替代下。”

苔米更茫然。

林琅意笑起来,说:“但是现?在最浪漫的是下水潜泳。”

苔米欣然同意,穿戴好,率先跳下了水。

林琅意紧跟着仰身跳下水,潜水服、配重带、各种装备将她包装成一位坚毅的战士,试图拿着入场券敲开蔚蓝水域的门。

她已经能熟练地在水里随心所欲地漂浮游动,像是在深蓝色的广袤宇宙中窥探不同的星球。

巨大的颜色鲜艳的珊瑚树,皮粉色的海星肉嘟嘟的,随波逐流的海龟背上覆了一片融融的毛,像是披了一层绿茵场上的草坪。

还有藏在海葵中的橙白色小丑鱼,林琅意凑近了观察,身后游过一大群沙丁鱼风暴群。

机不可失!

她迅速调转方向追上鱼群,看它?们凹成了一道曲线优美的抛物线,平滑得仿佛是学生时代时数学老师用电脑模拟出的弧线变化。

林琅意学到的潜水第一课就是要保持缓慢且绵长的呼吸,然后全身心活在当下,体?会丰盈绚烂的不同经历。

苔米教完她之后,说,人?生也是这样的。

“第二课,是现?实安全问题。”苔米拍拍她的胸脯说,“要双人?下水,要信任你的潜伴。”

林琅意追了会沙丁鱼群,意犹未尽地回到了苔米身边。

苔米却没第一时间看到她的靠近,而是望着不远处的两?个潜水员,林琅意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来。

苔米指了指对?面。

林琅意也跟着望过去。

又是一组潜水员下水,看起来像是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