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成这副样子?,在场的人都被慑住,好像一个莫须有的玩笑话被有心之人搬上讲台大肆宣扬,只会惹得当事人冷笑连连。

房子?里?冷场下去,林琅意环视一圈,点点头:“没了?想问,那怎么只问我?”

她?拿出手机,在联系人列表中翻下去找到原楚聿,将?屏幕翻过来?面朝众人,手指悬在名字上方,警告:“这个电话打过去,你?们可要想好怎么组织语言。”

程扬康背脊一凉,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他原本就不想跟着?封从凝说这些捕风捉影的话,可封从凝信誓旦旦地?拿什么“第六感”赌咒发誓,他也不满自家好好的联姻忽然说断就断,这才掺和了进来?。

但这里?都是自己人,说两句也就说两句了,如果牵扯到原楚聿,给他打去了电话说这种莫名其妙的没有证据的话,如果最后发现是一场乌龙,那才叫笑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琅意的身价不可同日而语,他不敢不给她?几分面子?。

程扬康脑子?里?一连转过许多念头,连忙寻了个理由?阻止:“小聿这几天家里?刚出了事,我们还是不要轻易打扰他……”

“爸!”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门?被人猛地?一把推开?,“哐当”一声砸在门?吸上。

众人都下意识看过去,程砚靳大步流星地?冲进来?,正装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领带也被扯松,行疾如飞时领带尾部贴在手臂处,看起来?行色匆匆。

他呵止了程扬康后一句话不说,径直行到程老爷子?面前,“扑通”一声挺直了背脊痛快地?跪了下去。

老爷子?下颚骨微微一抽,下巴上的胡子?也跟着?动。

他睨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宝贝孙子?,握紧拐杖头,问:“什么意思??”

程砚靳头也不抬,更没往任何人脸上看去一眼,自始至终目视着?前方,沉着?道:“我做错了事,所以来?自白认错。”

老爷子?眯起眼:“什么错?”

程砚靳的视线落在面前那根线条弯曲巧致的拐杖上,语调沉稳:“我跟林琅意分开?,是因?为?她?发现我酒后误事了,所以感情破裂了。”

平地?一声惊雷。

“你?说什么!”两级反转,程扬康几乎要跳起来?。

“什么叫酒后误事了?”封从凝也大惊失色,“你?说清楚!”

林琅意微微蜷起手指,脚背绷直,脑子?短暂地?罢工了片刻。

她?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这是什么发展……两人之间可没有计划过这种剧情。

她?还在状况外,孟徽却开?始发声,脖子?一拧,眼神清明地?质问:“你?把话说清楚!”

程砚靳始终跪着?,居然也沉住了气,学会了春秋笔法打太极,道:“就是我不小心喝多了酒,自己也断片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醒来?后,林琅意给我打个二十几个电话,她?怕我出事,来?找我……”他抿唇,将?头低下去,“就吵了一架,这是原则性问题,她?不肯原谅。”

“真有意思?!真有意思?!”林廖远猜了个七七八八,气得不行,手臂一横指着?程扬康,“你?们自己做的好事,泼脏水泼到我们这儿来?,倒打一耙!”

程扬康和封从凝哪里?想到事情转变成这样,又急又难堪,刚才还伶牙俐齿的两张嘴现在张口?结舌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程砚靳虽然贪玩,但在这种男女事上从来?没有出过岔子?,从小到大,身边又不是没有诱惑过,但他就是跟塞进了和尚庙一样身边没有半个异性,现在突然来?了这一遭,所有人都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