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踮起脚贴在门上?与别人接吻;现在,她依旧这样紧紧地依靠着?门板,却是退无可退,将它视作是壮胆的底气。

她好像在害怕他。

她在害怕什么……难道在害怕他对她动手吗?

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输得一败涂地。

他走过她的面前,他想告诉她他程砚靳这一辈子对谁动手都不可能对她动手;他想说即使是上?次她不分皂白地当着?旧情人的面甩了他一巴掌,他也从未起过一点反击的情绪。

他想说,即使是现在,她将情人带到家中,带到他跟她的家中,睡在他跟她的床上?,她在他满怀着?两人美?好未来期望的地方、在这每一寸墙纸、每一样家具都是他费劲了心血和?时间的地方,将他所有?的自尊、骨气、脸面都像是垃圾一样踩在脚下

他都没有?想过对她升起一点暴力?的念头。

他永远,也不可能对她动手。

程砚靳快步走向她,极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快要崩塌的精神,他想要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去拉她的手,让她不要赤着?脚站在地上?。

入秋了,已经不是夏天了。

他像个孬种一样,只想将两人之间裂开的墙纸修补好,将斑驳的白墙重新漆刷好。

他只想跟她重修旧好。

他靠近她,看到她往后仰了下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所有?想要伸出去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像是蜗牛的触角,像是含羞草的叶片,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烟味让她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