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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用问数学题问物理题的口吻问他以前怎么样?好像这?是一个可以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边述回答不?出来。
他t?在这么多年的反复追忆中也曾千次万次地想要得到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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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得到答案,或许就有了释放自?己的钥匙,他也许就能向前看,能像她一样潇洒地践行着“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人生。
执念这?个东西,像是切不断、摸不着也留不住的风,它难以用贫瘠的语言向他人形容,只有自?己站在旷野里被风真真切切地吹拂过脸颊,才能在空旷大地冲天呐喊,说“我终于见到了风!”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往后无风无雨的每一天,他都?在等待那一场风的重新眷顾,他都?在回忆当初的那一场风带来的美好,因为怕错过,所以一步都?不?敢离开。
他被困在那一个春天,困在那一场温柔的风里,再也走不?出来。
“我……”边述眼眶透红,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可是实足三年,他的初恋,他要如何用三言两?语概括总结?
我想你爱我,想你像以前那样看见我就会笑,想在实验失败进度停滞不?前的时候一转头,看到你趴在桌子上昏昏沉沉地打?瞌睡,脑后乌黑的长发温柔地披在肩膀上,像是用翅膀掩住身体的、迷迷糊糊打?盹的小?雀。
那些眼泪流过脸颊,汇聚到下巴,一滴一滴坠在床单上,有些重叠在方才流出的血迹上,像是国?画中用清水晕染开的花瓣外延,每一朵都?由血泪孕育出来。
“边述,我有未婚夫了。”林琅意看着他流泪,什么也没做,只平淡地提醒了一句。
“不?要跟他在一起,珠珠,不?要跟他在一起,好不?好?”他哀求。
“可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像我跟你已?经分手了,这?就是既定的事实,你没法坐时光机穿越回去改变走向。”
“过去不?能改变,将来可以。”边述蜷起腿,将身体微躬起来,往床沿膝行了两?步,“我知道你对他没有多少感情,你对他,还比不?上对……”
他停住,将剩下的话吞入腹中:“珠珠,你瞒不?过我。我以前觉得一个眼神就能猜中他人的想法是一件很玄幻的事,可是,对你,我就是可以。”
林琅意的手抽不?出来,索性就不?抽了,问:“那你既然这?么厉害,能看出我对你的感情如何呢?”
他抬起眼睫,上面还挂着几点莹亮的泪珠,算命者不?算自?己,他居然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她替他回答了。
一直隐隐作?痛的后脑伤处被她轻柔地扶住,她俯下.身,那些长发像是柔韧的丝绸一样滑下来,轻柔地拂过他的脸颊。
她在他唇上一触即分地点了一下,不?带半点情.欲,就像是夏日打?开了室内的门?,往外泄露了那么一点转瞬即逝的冷气,关上门?后很快又陷入了炎热的浪潮,只让路过的行人叹息着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