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一个钥匙圈上?的五把钥匙一齐掉出来?。

她顿了下,直接取出两把,剩下的东西重新装好?封入抽屉里。

重新回到车上?,因为多走了从停车场到公司的这段路,她背后甚至都出了一点汗。

“纸巾。”他?那副破锣嗓子还要说话,抽了两张纸递给她。

林琅意一把薅过,抬眼看向反光镜,镜子里她跑得脸蛋都红扑扑的,精神十足,怎么看也不像是?昏了头?的模样。

偷偷摸摸成这样,因为她也知?道这样不应该。

都是?因为他?刚才说什?么随便给他?放在路边就行,自己能打车回去,家里反正也是?一个人,他?现在不晕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叭叭叭哑着嗓子说了一堆,最后拔针摇摇晃晃地跟在她后面,还把药忘拿了。

一点也看不出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可能性。

林琅意闭了下眼,直接将握在手心的钥匙往旁边丢了一个给他?,而后看也不看他?,顾自对镜擦汗。

那把钥匙从他?腿上?滑落到副驾脚垫上?,发出沉抑的一声坠物?声。

他?的动作非常迟缓,反应慢半拍地怔然了几?秒,才单手抽松了安全带,听话地弯下腰拾起脚垫的钥匙。

给他?的那把钥匙连着毛绒小猫,他?捡起来?,用手指摩挲了下小猫尾巴,擦掉上?面沾着的灰。

“你去那间房子里养病吧。”林琅意发动汽车,“在我这里落的水,回头?晚上?一个人烧死了也没?人知?道,我还脱不了干系。”

他?靠在椅背上?侧过脸望着她,手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茸茸的猫尾巴,低声应了一句。

稍一会儿,那只手不动了,林琅意驶到红绿灯停下,扭头?看了他?一眼。

他?静静地倚在椅背上?,眼皮沉阖,呼吸匀速而规律。侧窗的阳光打在他?的脸颊上?,将轮廓都描摹出虚化的光晕,唇瓣却依旧在日光下毫无血色,像是?画框里似真似假的英俊人像。

她转回头?,油门微松,平稳地一路开到了定浦小区。

原楚聿买房的时?候配套着也买了两个车位,林琅意开过自己这几?日停车的车位,转弯,停在一墙之隔的后面那排,熄火时?依然有些恍惚。

房子是?相对的,车位隔了一堵墙,这是?什?么混乱诡异的现实。

“唔……”他?睡得浅,听到安全带解扣的声音迷蒙着睁开眼,见到她还重新阖上?眼,浅浅的闭目后复又睁开,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我们到家了吗?”

林琅意“嗯”一声,开门下车:“到了,拿好?你自己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