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直沿西行,还真来到了一栋美轮美奂的建筑前。就见那上面挂着好几只竖写的大红灯笼:
醉
心
楼
歌舞升平声不绝于耳。醉心楼门前有坐轿子来的,有骑马来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此地便是,夜里唯一的喧嚣了吧?
两人正看着,忽然一匹额上有着白色斑点的黄色骏马出现在方无舛的视线内。她的心抖了一下,手不禁紧紧握成了拳。
那雄健的身躯,那高大的身形,还有那斑点,世上找不出第二个一样的来。
那不是的卢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说的是,追文的孩儿也跟无舛一样,级别越高,知道的就越多。嗯。
卖个萌,要继续追哦~
恨难消(上)
方无舛再一抬眼往那的卢马上看去,这一看,便是银牙碎咬。
你道是谁?便是那张蓄满络腮胡的国字脸,那张脸。加上那两条狭长的丹凤眼,如此不和谐地搭在同一张脸上。丑陋?狰狞?罢了,只是不敢忘记,永不敢忘记。
素儿见方无舛表情有些异样,伸手去握她的手,不觉低呼一声:“呀,你手怎么这么烫!”
方无舛无意识地转头迎上了素儿清澈的眼眸,素儿的眼眸闪了一下,又坚定地回看她,仍然紧紧握着她的手。方无舛从紧闭的唇边挤出一丝笑容:“我们进去吧。”
那醉心楼门上本站着一个蓝衣门童,十五、六岁的模样儿,还算是俊俏。方无舛见他熟络地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打着招呼,来来往往那么些人,他竟然都能记得名姓,不觉心生佩服。
转眼又见着那国字脸下了马,自有龟奴来牵了去。蓝衣小童过来作了揖,来了招呼,就见国字脸伸出手去在蓝衣小童面上一阵揉捏,看得方无舛胃底隐隐发酸。
方无舛和素儿两人在国字脸进了醉心楼后来到了门前。那蓝衣小童见了生面孔,且又是两个女人,顿时更加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
“两位大人第一次来?”他一边作揖一边陪着笑脸。
方无舛愣了一下,继而道:“我找你们老鸨。”
这回换了蓝衣小童愣了一下,不过毕竟在风月场中厮混惯了的,便也马上回复了波澜不惊的笑容:“要见笑妈妈的话,两位大人可有信物?”
笑妈妈?方无舛先是愣了一下这个名称,继而点头“哦”了一声,从袖袋里拿出了“了结”:“你看,可是这个?”
那蓝衣小童见了“了结”竟然失去了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也许更多的,是恐惧?
“当,当然,”他磕磕巴巴地说着,转头叫了一声,“福生!过来顶一下!”
然后转头慌慌张张地对着方无舛和素儿又是鞠躬又是赔笑的:“两位大人稍等,稍等。”一边赶紧上前就要将方无舛跟素儿随身所带之物接来。
方无舛摆手:“这个我自己背着就好。”
素儿也只是将衣服细软的包给了他,自己仍然佩着剑。
方无舛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被蓝衣小童这么一折腾又更加莫名,将“了结”拿在手中看了又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不就是一个银色线绳织的结嘛。她又歪过头去斜睨了眼素儿,却见素儿气定神闲,一副“本来就该是这副阵仗”的表情。方无舛瘪了下嘴,心想:“哼,你还不是头一回来,装得倒挺镇定的。”
不多时便有另一个红衣小童喘嘘着跑了过来:“安生,怎么回事?我那边儿可忙着呢!”
叫安生的蓝衣小童冲方无舛手中的物件儿一努嘴,那叫福生的红衣小童也失了颜色,一个劲儿作揖:“大,大人,两位大人,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