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走过路过的大人们,留个言,给个分,交个朋友。

道在芙蓉浦

这又是漫长的一觉,浑浑噩噩,但好在还算踏实了,一觉无梦。

后面传来火辣辣的痛强迫方无舛一点一点地清醒。依稀间觉得有人将什么东西擦在了自己痛楚的地方,她本该惊醒,直觉却叫自己安心。渐渐的,屈辱带来的痛楚随着那抹清凉减轻了许多。继而一双温热而轻巧的手推过她的身体,顺着穴位。掌心却似包着一团火,一点点,或轻或重,惊鸿一瞥般掠过最敏感处,又似乎探知了身下人儿的心思,百转千回绕回来,将方无舛寸寸点燃。方无舛只觉得晕晕眩眩,直到身体深处的那团火焰将自己烧成灰烬,又在最后飘上了云端。

方无舛微微睁开眼,想看看是谁把自己送上了极乐之巅,却只望见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四目刚接那人便低了头,躬身退出,脚步轻盈无声,只听得衣摆拂过地面的轻微声响。

那是个女人。

屋里再无其他人。方无舛勉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只见自己不着衣衫躺在软塌上,身旁一条锦衾绣着芙蓉。侧头看见枕边一只银手链,探手抓来一看,银链吊坠是颗心,上面写着一个“和”字。许是这手链主人不慎摔了还是怎的,吊坠心中间有一道深深的裂纹,将“和”字劈隔开来。

“妹妹醒了吗?”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女子,说话间已走到塌前,拿一张风毡裹了方无舛,“我叫萧湘。快跟我走,别让浦主等你。”她手上的银色手链闪着微光。

方无舛赤足跟着萧湘穿过游廊出了院子,才发现院外还有别的院子,一色的白砖灰瓦隔开,踮起脚来却望不到头。抬眼看了看日头,正是正午。

“这是哪儿啊?”

“嘻嘻,这里就是芙蓉浦啊。”

向东穿过几道耳门,曲曲折折终于来到了一间正房。萧湘领着方无舛拐过一张绣着蜀锦芙蓉的大屏风,还不知所以时已被萧湘扯去了风毡,赤着身子站在室中,一只银质火盆在面前燃烧。时下已是春天,虽说室内还比较湿冷,但正午怎么也用不着火盆。不一会儿方无舛浑身就沁出了微汗。

屋内光线很弱,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方无舛不敢抬头四处张望,垂着头抱着胳膊站在原地。

“果真好皮相。”那幽暗深处传出一把柔软却极性感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方无舛霎时就想到了猫,“叫什么名字。”

“方无舛。”似乎不假思索就照直说了。

“嗯,”那声音听来是有了兴致,“皮囊好又够率直,我喜欢!”

方无舛惊讶于那人已经站在面前,确切说是已经用食指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而这一切的发生,竟然无声无息。那是一双深不见底透一股冷意的眸子,竟是深深的绿色,比声音更像猫。方无舛不敢与之对视,别开眼去。那人轻轻笑了一下:“你愿意留下来吗。”

“留下来做什么?”方无舛鬼使神差地又望向了那双绿眸。

“行乐。”那人的眼眸子带着一丝挑逗和无边的魅惑,“就像你刚才在房里经历的那样。”

方无舛顿时红了脸:“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哦?只怕你在汉阳遇匪的事现在世人皆知。”那人转身向幽暗深处走去,身上那股奇异的香气往方无舛鼻子上一扑,转瞬消散于无形,竟让她满心盈出淡淡的酸楚,“还有很多事要做吗?”

方无舛咬着嘴唇不再说话。是!虽说当今圣上已是第二代女皇,各地女官的数量亦是愈来愈多,世间包容度更好。可婚前在这样情况下的失节,无论如何都是很大的一个丑闻,足以引来数不尽的闲言碎语,让你被唾沫星子淹得窒息。若此时回去,又何颜见鬓已染霜的父亲!方家几代单传到父亲却膝下无子,四旬上方得自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