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舛一愣:“啊?”
“这么□紧实,形状上佳,也有素儿的一半功劳啊。”素儿说完这句忍不住满面笑意,从她手里抽出手来,就要逃了开去。
方无舛这才发现自己被调戏了,一个探手抓住了素儿的腕子,将她拉进怀中狠狠亲了一口。素儿“咯咯”笑着,却再也没有躲开,任凭方无舛的细吻一个个落在脸颊和嘴唇。
“我捉住了。”素儿轻轻说,方无舛顺着她的目光往她掌心望去,那里躺着一朵槐花,“她乘着风,带着天的纯蓝,和自己的梦,去和她的爱相拥。”
方无舛拥紧了她:“那又如何?”
素儿抬起手吹了口气,花瓣儿又乘着风飘了开去:“那我就放她去找她的爱咯。”
那小花瓣儿悠悠游游,落在了地上,静静地与自己的影子结合在一起。
方无舛有点迷离,素儿偎依在她的怀中:“我不要到最后一刻才能相拥。”
“素儿,”方无舛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望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从今以后,千般苦楚,万般磨难,我们一起承担。好么?”
素儿倒进方无舛怀中,摊开另一个掌心,淡红色的小石头已经被她捏出了汗:“我们一起承担……”
今夜没有星子,没有月亮。厚厚的云像床大被子,遮住了窗外所有窥视的光。
真挚的爱情是世间最高法条。她又包含着灵与肉两个不可或缺的方面。少了任何一方,爱情都不能称为完整。
所以此刻露着大腿斜倚在榻上拿眼睛直勾勾盯着素儿的方无舛,我们应该认为这是一种非常纯洁的情感流露。当□因爱而起,一切便显得万分自然了。
素儿却磨磨蹭蹭,一会儿去关门关了好半天,一会儿又在架子上翻找精油说要给方无舛推油。
方无舛这会子促狭地说:“那么紧张干嘛,又不是没跟我睡过。”
素儿闻言身子明显抖了一下,手上把一堆小瓶子翻来翻去翻了个遍。最后终于吐了口气,一副就义的样子躺到了榻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方无舛故意在素儿耳边幽幽地说。手却已经不老实地探向了素儿的领口。
素儿抬手握住了她的腕子:“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不用说,做就好了嘛。”方无舛嬉皮笑脸地就要拨开她的手。
“诶!”素儿握紧了她不安分的手腕,“我也知道是很应该的,但是,真的不行。”
方无舛俯下身去想在她额头上一吻:“你怕什么……”
素儿挡开了她的亲吻:“无舛,”方无舛停下了动作,撑住身子收了笑,听她继续说,“其实我又何尝不想,”素儿脸微微一红,“只是浦内有规矩,除了平日修习之外,我们之间是不允许有房事的。”
“胡说。”方无舛才不信,“我刚来那日昏昏迷迷间,你不是与我行房了吗,那时就开始修习了?我一个昏迷的人就开始修习了?嗯?”
“那是浦主要求的。”素儿答道。
方无舛微微愣了一下,又笑了:“那就当我们现在是在修习吧!”
素儿摇头:“这也是对浦主不忠,下场会有多惨,你是知道的吧。”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挣扎过,我这样会不会太自私,为了要你的心,就不顾今后。”
方无舛静静望着她。
“还记得我当时说要你把所有的情留给那件大事吗?而今我却这么做,”素儿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明明已经受到了惩罚却还不知悬崖勒马,若是害了你,我真是疯了……”
说罢她坐了起来,冲到梳妆台前拿起了那支发簪,方无舛一见立刻大喊了一声:“素儿!”也冲了过去,一把夺过那木簪子。素儿垂着眼,睫毛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