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去。痛呼的声音越来越弱,夹杂着清楚的女子低泣和哀语。
杜若飞奔驰了一会儿便看见了不远处的树上绑着一个素衣女子,她身旁不远不近处站着一个红衣女子,手里捏着鞭子,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被缚女子身上抽打,脸上是淫邪的笑。
她又扬手出鞭,一只通体雪白的箭射来,生生将皮鞭射断!红衣女子又惊又怒,惊得是那箭若是再往后半寸,射断的可就是自己的手;怒得是竟然有人妨碍她的事。
红衣女子转头怒视马上只人,忽然愣了一愣,转眼狠狠瞪了一眼素衣女子:“算你运气好!”脚尖一带,拾了那只箭便飞身离去。
杜若飞想了一想没有追上前去,下了马来,走到被缚女子身旁,抬眼一望,心中却是被狠狠揪了一下般的,竟有些伤感。
这是一个俊美的女子,仪容韶秀,纵使头发散乱,衣衫凌乱不堪,也掩饰不了那股说不出的清绝脱俗。她眼中含着泪,见了杜若飞嘴唇翕动着没说话,只是泪水顺着颊上的泪痕滴下。衣服早已在皮鞭的蹂躏下成了破烂,撕开的部分掩不住春光扑面而来。
杜若飞拔出佩刀走了过去,那女子眼中顿现惊恐,神情中尽是“才出狼穴又遭虎爪”的幽怨。杜若飞凝眉不语,一刀割断绳索,又顺手接住了她瘫软的身体。
素衣女子浑身无力,只是双手紧紧抓着杜若飞的手臂,眼神中全是无助和哀求。杜若飞见她不肯放手,轻叹一声,抬头发出一声哨声,然后回头望进那双更加迷惘的眸子,轻声说道:“别怕,我找件外氅给你。”
她的声音低沉浑厚,让人莫名心安。素衣女子这才松了手,身子软软就要滑下去。杜若飞眼疾手快揽了她的腰,不禁皱了下眉。此刻马勤已经来到近前,跳下马来。杜若飞望见他花痴一般盯着素衣女子的眼神,一把将那女子搂进怀中,遮去了所有的非礼勿视:“找我的外氅来!”
马勤飞快递来杜若飞的一件雪白披风,见杜若飞立马将那女子裹得严实,不放心地提醒着:“将军一会儿背上该受凉了……”
杜若飞没有理他,翻身上马,一个提带将方无舛带上马来:“回。”
不几日大将军府中便传开了,说将军没带回斯琴羽毛,带回了一个夫人。这些小流言啊,小八卦啊,真是到哪里都不会灭亡。挑一个比较靠谱的版本说给大家听听吧,这是杜大将军的后勤总务的一个专司茶水的丫鬟说出来的:“哎呀咱们就要有将军夫人了!我看不出两个月皇上就要赐婚的!不信?切,那是你没瞧见夫人那天回来的架势,我跟着将军六年,她可有抱着女人回来过,没有!夫人就是被抱着回来的,还裹着将军的外氅!啧啧,将军背上畏寒的毛病你知道吧?这回连寒都不畏了,是心里暖和啊。还有还有,将军这几日都是亲自给夫人洗浴啊亲自的,那个恩爱劲儿哟……”
哎,也怪杜若飞大将军十几年来没有任何八卦,府里的丫鬟婆子们都要成哑子了。又加上她没有任何可八卦的事迹,所以大家也不知道八卦的后果是什么。反正这个专司茶水的丫鬟还是一直司着茶水,因为杜大将军的威严是在外面,自己家里倒是太包容,这个太包容嘛,也就等于纵容了。
这日午膳后杜若飞在书房看书,总觉得不静,脑子里全是方无舛刚到那天的景象:她遣退了丫鬟婆子,亲自给她洗浴,又将她抱上床去亲自给她上药。每次自己触碰到她的腰,总是心中一紧,那天在林中的不盈一握,似乎在自己心中种下了蛊。
上药时她一直遮住胸口上那道渗血的鞭痕,直到所有其他的鞭痕都涂好了透明的药膏,她才红着脸,偏开头去,移下了手。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这么近接触另一个女人的身体,虽然心无杂念,可是此时却不知为何想要揽她入怀,是谁伤她这么深!
可是刚涂好药,自己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