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时候,继妹宋瑾回了江城。
染了一头粉色头发,从苏黎世过来的,宋瑾圆润了不少,她说是贪吃导致的发胖,盛书意没有信,因为见过她行李箱里有个全英文的药瓶,是治疗睡眠障碍的。
盛书意也有吃这类安眠药物,但是她不常吃,只有实在睡不着c.y.z.l,褪黑素也不管用的时候,才会吃上几粒。
“书意姐你太瘦了。”宋瑾在西湖边买了两根烤肠,递给她一根,“想增肥首先得先嘴馋。”
接过烤肠,盛书意笑着吃了一口,吃完问她,“还回不回苏黎世?”
“不回了,还是国内住着舒服。”
“小舅现在是江城的新市长。”
“在江城有他罩着我,我不得横着走?”
“还是你们作家会接梗。”
宋瑾没再跟她贫,说了实话:“我得去上海,阮婳在那边签约当了编剧,可以居家办公,我也想试试写剧本。”
盛书意支持她去上海,因为她这次回来,太多人背地里议论,说她是时律这个新市长的情妇,还在国外生了孩子,她发胖的原因,传她这会儿正是哺乳期。
但其实,宋瑾刚到江城,安卿就约她在国营酒店吃饭,跟她把话说开:跟时律是形婚,没任何夫妻之实。
不过,宋瑾心里好像有其他人了,那个人是谁?她没提,盛书意也没问;毕竟各自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
回去路过水杉林那条小道,盛书意看到黑色木门是半开的,红酒行放的音乐是梁静茹的《情歌》;刚好唱到:长镜头 ? 越拉越远,越来越远,事隔好几年……
宋瑾被歌声吸引到,朝里面探了眼:“这里什么时候开了店?前面还有茶馆,这么偏的地儿谁过来喝茶品酒?开这儿不得赔死?”
盛书意很想说小舅时律进去过,喝醉还为她哭红了眼;但是毕竟已成往事,都成为了彼此的旧人,正如这会儿《情歌》唱的:命运好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
这歌真应景。
此时薛泽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到盛书意跟一个粉色头发的姑娘进了茶馆,没过去打扰她,只为让她安静的喝会儿茶。
其实盛书意余光扫视到了他,进茶馆后,与宋瑾聊天也是心神不宁的总出神。
还是忘不掉吧?
近两年的时间里,盛书意都在尽量避开跟江雨他们的接触,除了二月在大院里见过薛泽一次,再没与他碰过面;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回忆,这个男人却在她记忆中只增不减。
当初信誓旦旦的说绝不会再等他,面对异性的追求,她还是自动屏蔽;潜意识里像是一直在等,等着薛泽主动跟她说那句:小书意,再等等我。
抿口茶,盛书意在心里笑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
总是被他丢下,还总是忍不住想他,等他……
0097 第二卷 17 故意的(已修改)
几天后,宋瑾去了上海,盛书意又恢复忙碌的工作,飞完广州飞武汉,期间还去了北京一次,都没再碰到过薛泽。
刚到家门口,留意到停了辆库里南,盛书意没有再进去,打车去了西湖边的小酒馆。
小舅时律成了江城现任的市长,时家不再是过去的油尽灯枯,都知道她有了王家那边撑腰,江北这边上门提亲的豪门大户日渐增多,刚才那库里南,不用想都知道,是上门过来提亲的。
盛书意点了壶酒,坐在靠窗位置刚喝两口,一个文艺范的眼镜男坐过来搭讪。
不是那种登徒浪子,男人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何宇珩。”
或许源于孤独太久,又没个朋友,再加上对方言谈举止都绅士,不是那种装逼做作范,盛书意没像过去那样赶走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