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不喜欢女人,是不喜欢她。
有这种意识后,盛书意像辆刚踩下油门的车子,瞬间就熄了火;她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彻底没了那个念头;但是当她觉得还是能当朋友,降下车窗想喊声薛泽的时候,发现拥堵的马路已经畅通,那辆跑车早已没了踪影。
难不成是真的注定了当过客?
向来不信命的她竟有点相信玄学。
当天先住的军区大院的招待所,亲戚让他俩先倒时差。
第二天恢复精神,盛书意背着双肩包,乖巧的跟在时律身边,两人手里拎着水果礼盒在招待所门口的马路边等司机,几辆跑车突然快速从他们面前驶过,快到都没看清车上的人。
时律伸手帮她这个同岁的外甥女弄下被风吹乱的头发,“飙车党,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见着这种人离远点。”
“奥。”她乖巧的点下头。
一辆黑色跑车缓缓驶过来,主驾驶上的薛泽朝他们那边看了眼。
时律的手臂刚好挡住盛书意的视线,她没看到车上的人。
薛泽没有停留,认出来确实是他在温哥华养了十几天的姑娘后,也只是一笑而过。
因为,这姑娘明显已经有了唤醒她的王子,他再过去,等于打扰。
0007 07 愤怒,不甘
盛书意不是第一次来北京。
小时候跟姥爷来过,也进过这个军区大院。
七八岁那会儿,路两旁的梧桐树还没这么高,十几年过去了,高耸的梧桐树枝叶茂密,遮住道路,光透过缝隙洒下来,穿着军绿色制服的男女们穿梭在每个楼之间,小孩子们在梧桐树下你追我赶的玩着木头人的游戏。
不知为何,看到这种画面,盛书意想到一个成语:国泰民安。
午饭后,姑祖母时翠琴热情的招待他们,留他们住下,不让他们再去招待所。
姑祖父王民安招呼着他俩小辈儿,“对面房子给你俩收拾出来了,昨天气不好,被子没晒,今天太阳好,你姑奶一早就起来晒被子。”
盛书意还很小的时候,见过她几面,家里没孙女,王民安尤为待见女孩,他比划着:“那会儿见你的时候,你才那么点,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还是矮点。”时律接话说:“挑食挑的厉害。”
“女娃娃这个身高可以了。”说这话的是王民安的老婆时翠琴,她称赞着盛书意,“这小脸长得真漂亮,真招人喜欢;还是孙女好,我做梦都想有个孙女。”
王民安说:“孙女是盼不到了,盼曾孙女儿吧。”
正说这话,院外有人喊:“安叔!”
这声音,有点耳熟,盛书意立刻跟着王民安出去。
时律也跟着出去了。
“安叔,给我钥匙,我把您这车挪挪,我车开不出来了。”江雨打量着两辆车的距离,也没顾得上抬头看,“不然我车开出来,非得给您这新车蹭了。”
王民安笑着说他:“蹭了给我换一辆,反正你小子车多。”
“我那车您也看不上啊!”江雨笑着抬起头,看到站在他身边的姑娘,觉得有点眼熟,有点像薛泽之前捡回来的那个小书意。
记忆中小书意那姑娘是长发,总是扎丸子头,再者是过去那么久,模样模糊,他也不敢盲目的认。
原本盛书意是想跟他打招呼的,看到他没认出来自己,一股自卑心悠然升起,把到嗓子眼的那声雨哥给咽了回去。
车子挪完,江雨开车离开。
听王民安说了句:“刚才那孩子野的很,你俩回头在大院里遇到他,避着他点。”
他这眼神跟口吻,明显是对江雨这个后辈很不满意。
到对面房子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