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她才来到外面透气。

梧桐大道更茂密了,北京比江城的气温低,树叶黄的也快,风一吹,梧桐树叶像下雪一样落下来;孩子们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年龄大的坐在长椅上,欣慰的看着玩闹的孩子。

找了个远离人群的地儿,靠着梧桐树坐下,点上根烟,盛书意刚吸了几口,薛泽开着车过来了。

还是那辆黑色奥迪A8,车牌号全是数字1。

不知为何,再次看到这个车牌号,盛书意只觉得讽刺;她吐口烟圈,看到薛泽把车停对面,从车上下来,身上的白色衬衣松垮的被风吹起,袖口的“一”格外显眼,隔着马路都能看到。

薛泽没过来,坐在对面的长椅上,还跟多年前一样打电话给她,“晚上住这儿还是回我那儿?”

“今晚我得陪姑祖母,不去你那儿了。”看到一对老人手牵手的散步朝这边走,盛书意眼眶莫名发热,收回视线,她笑着说:“薛泽,韩希长的真漂亮。”

听江雨说她来了王家探亲,知道她得发现这事儿,薛泽还是那句:“小书意,我家是我家,我是我。”

不像20出头那会儿那样会被感动,盛书意觉得自己早已被现实打击的只剩无奈。

在她低头抹眼泪的时候,薛泽把车开过来停下,刚好遮挡住她坐的长椅,下车,弯身低头,吻住了她。

这还是薛泽第一次在大院里吻她。

咸涩的眼泪弥漫在两人唇间,盛书意泪眼朦胧的将他推开,因为多吻一秒,她都会再次沦陷。

回到王家,看到时翠琴颤颤巍巍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盛书意连忙跑过去扶住。

上完洗手间,时翠琴提出要到院子里坐会儿。

盛书意从屋里拿了条毛毯为她披上。

“太瘦了小书意,得多吃点。”时翠琴拉起她的手,意味深长的对她说:“别总操心你家里的那些事,还有你爸跟你姥爷他们呢,轮不到你一个姑娘家的挑大梁。”

“没挑大梁。”姑祖母的手实在太凉,才10月的天,凉的像冰块,盛书意双手握住,帮她暖起来。

“你这孩子啊,就是太懂事了。”时翠琴看透不说透的说:“你也该为你自己打算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