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燃冉跟江雨心里都明白为什么盛书意要动手搧吴涵悦,因为薛泽那会儿的眼神已经有杀意。
如果盛书意不搧吴涵悦,吴涵悦的下场就不只是两个耳光那么简单。
……
回客房楼后,秦科跟江雨他们都知趣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薛泽跟盛书意。
盛书意坐在沙发上,薛泽帮她用冰敷脸。
“不疼了。”盛书意始终笑着,让他把冰拿走。
看到她肿起的左脸,薛泽心疼的问:“我窝不窝囊?”
“你别这样说你自己,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要是咱俩关系被那些人知道,别说是我姥爷,我们盛家也得被盯上。”她说:“该懂的我都懂。”
身居高位者,早已树敌无数,万一他们薛家哪天倒了,就是墙倒众人推;薛泽是不想连累盛家,才一直瞒着他们的关系,更不让家里人上门提亲。
这都是盛书意从陈燃冉听到的。
所以她才说她都懂,懂薛泽的良苦用心。
0074 74 想要他
时家那边也知道了盛书意跟吴家小孙女起争执的事,向来疼外孙女的时韶印连夜赶来酒店把她接回家里。
盛良海跟时秋也过去了。
不同于盛良海跟时韶印的心疼,时秋先问是不是打了吴家小孙女两巴掌?
见盛书意点头,时秋立刻吵她:“你怎么也不忍忍?你知不知道吴家在那个院里是什么地位!你要是把吴家这个小孙女给得罪了,你让你姥爷以后怎么办!你这不是给他添麻烦吗!”
“够了!”看到外孙女那红肿的脸,时韶印气都气的不行,“他吴家在那个北京那个院里地位再高!也不能跑来江城欺负我时韶印的外孙女!”
过会儿薛泽过来了。
看到盛书意眼眶是红的,猜到她是挨了吵。
“时老。”薛泽走过去。
盛书意别过脸去。
时秋走过去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外面拽,以免她再惹薛泽这个贵客。
看到她这个当妈的拽的那么用力,薛泽拧眉不悦道:“把人先留下,我有话要跟这姑娘说。”
时秋只能压低嗓音叮嘱她,“给我收收你的性子,别再把人给得罪了。”
盛良海这个当爸的实在听不下去,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跟她这个前妻起争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北京的贵客还都在。
*
没在时家聊,薛泽把盛书意带到院外。
时家门口有个幽静的小道,很适合夜里散步,但是有监控,路口还有警卫员守着。
保持着距离,二人肩并肩的走着,薛泽沉声问:“刚才那个拽你胳膊的是你亲妈?”
盛书意点点头,喉间酸涩的说不出一句话,因为她也不愿相信那样的女人竟是她亲妈;还没有后妈疼她,说出去谁信?
“她经常那样拽你?”薛泽问罢,见她强撑着不哭出来的咬唇模样,心疼的恨不得马上把她抱怀里。
他甚至都有了一种大胆猜测,“她是不是打过你?”
再绷不住情绪,盛书意低下头,眼泪全部夺眶而出。
在父亲跟母亲没有离婚前,只要父亲应酬回来晚了,母亲都会把气撒她身上,动手打她已经是家常便饭。
打过后,母亲会再抱住她痛哭着道歉。
那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父亲实在看不下去母亲那种发疯的行为,以离婚收场才终于结束。
抹掉眼泪,盛书意为母亲解释道:“我妈是躁郁症,她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别给她找借口。”薛泽极力的控制住胸腔的那抹愤怒,他都不舍得动一下,却在别人那里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