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在学校见到秦易,看到他一脸愁眉苦展的样子,盛书意心里很内疚,晚上的时候,她实在做不到事不关己,拨通薛泽的号码,接听的却是一个女人,还是很甜美的嗓音。
而这个女人称呼的不是泽哥,而是薛泽,她问:“你哪位?找薛泽有什么事儿?”
盛书意没回话,听到那边嘈杂的音乐声还有男女说话声,然后是那道熟悉的男性嗓音:“怎么拿我手机?”
没有一点生气的语气,甚至还带有宠溺。
盛书意立刻结束了通话,攥紧手机,忍住心口那抹痛回了卧室。
薛泽是半个小时后给她回的电话,他那边很安静,“找我是为了秦家的事儿?”
坐在床头的盛书意听到他的声音后,狠咬住下唇,都咬出血了,她还浑然未知,眼泪一滴滴流出来,也没发出半句哭声。
“不说话?”薛泽轻笑,“那让秦淮继续在里面住着。”
盛书意实在忍不住:“惹你的是我,你为什么要把火撒别人身上?”
“是我把刀架在秦淮的脖子上,让他打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小书意,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要在高位上坐的够久,首先就得先强,不强,就得被欺负;以后再找,就找个比我强点的,别找秦家这种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
这话等于是告诉她,只要你找的是不如我薛泽的,找一个我弄一个。
0063 63 砸场子
一周后,秦淮还是没消息。
秦家那边能找的关系都找了,盛家这边也托王家人牵线跟那边的人各种说好话,结果都是:那边公子哥发话了,要让秦淮坐牢坐到他高兴为止。
会所监控显示是秦淮先骂的人,也是他先动的手;证据确凿,让他坐牢一点也不过分。
连秦易都说:“我哥这些年闯了不少祸,之前在国外是又吸又赌,我爸看不下去,把他给弄回了国,想着他能收敛点,结果惹到那么大个人物,莫干山那边的度假村都停工了,说是环保问题,让解决完再动工。”
盛书意听出来了,那边让秦淮坐牢只是开胃小菜,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秦家。
没有再继续等消息,盛书意定了周五晚上飞北京的机票,下飞机赶上下雪,打辆出租车到憶会所,已经飘起鹅毛大雪。
安保们估计换了一批,不认识她;前台也是陌生面孔,让她出示会员,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给薛泽,连续几通都没有接,估计是在忙;只能改打电话给江雨。
在跟江雨通话的时候,那辆黑色幻影缓缓驶过来停在会所门口,车牌号已经换了。
安保们连忙出去迎接,是薛泽,身边还跟着个模样清纯的小姑娘,留的齐耳短发,背着双肩包,像足了短发时的盛书意。
隔着玻璃门看到薛泽跟着那个小姑娘走进来,盛书意先结束跟江雨的通话,“他来了雨哥,我先挂了。”
薛泽进来后,留意到袖口已经没有了她绣的“一”,盛书意将来之前准备好的那些话全部咽回去,当做不认识他,没有留下自取其辱,推开门朝外走。
外面雪下的正大,薛泽转过身,透过玻璃门注视着她背着双肩包的背影消失在雪中。
走远后的盛书意回头再看亮着的“憶会所”三个字,只觉得相当讽刺。
“小嫂子?”开车去会所的秦科降低车速开过来,“小嫂子你走方向了吧?后面才是憶会所。”
盛书意没搭理他,攥紧双肩包的带子,始终低着头往前走,眼眶溢满泪,憋的双眼通红。
“不是?小嫂子你怎么了?”再往前开就是逆向行驶,秦科把车路边,赶紧追上去。
跟秦科同龄,在温哥华读的还是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