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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那边,盛书意跟时律聊完,久久都难以入眠。

时律句句说在点上,他说男人比女人更会权衡利弊,他甚至拿他自己举例子,他说他爱上一个姑娘,很爱那种,但是他心里很明白,家里永远都不会同意那姑娘进时家;爱归爱,他也理解家里的顾虑,他说他不会为了爱情自私的背弃家族使命。

因为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时家给的。

如果他不是时家人,他有可能会保护不了那姑娘。

这话很现实,因为脱离家族光环后,再去办一些事情,都会力不从心。

盛书意想,如果让她选,她也不希望薛泽为了她跟家里闹翻。

她无法容忍,也接受不了薛泽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为了办成一件事,不得不对别人鞠躬哈腰,阿谀奉承。

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她喜欢的,仍是那个眼里漠视万物,永远一副慵懒松弛范的薛泽。

所以,当某天秦科打着请盛书意吃饭的名义,试探她对圈里子弟联姻的看法,旁敲侧击的提醒她薛家已经为薛泽选好适婚对象,她也只是笑着说:“我只希望他过的比我好。”

看到她眼眶溢满泪,秦科后悔的不行,赶紧给她递纸巾:“小嫂子你别哭,泽哥还没同意订婚呢。”

“我这不是哭。”接过纸巾,她擦掉眼泪,“你放心吧秦科,到他订婚的时候,我不会让他为难的。”

“谢谢小嫂子你理解泽哥。”

怎么能不理解呢?

盛家曾经作为江城首富,受人敬仰,门庭若市,父亲走哪儿,都是别人先给他拉椅子,请他坐;近几年,常听父亲打电话给别人约饭局,但都被拒,就连往年常来往的那些所谓世交,也都避着,生怕父亲会上门借钱。

时家那边除了姥爷时韶印和小舅时律外,其余人也都不会给父亲好脸色。

通过父亲的境遇,盛书意早已看透这个名利场。

看透不说透,也适用于她跟薛泽之间的关系,他们照样会每天通话,都自动避开那些影响他们感情的话题,聊些稀疏平常的琐事。

盛书意常常会坐在银杏树下的秋千上,问薛泽吃的什么饭,还不忘问他,“我毕业那天,你过来么?”

薛泽还是那副语调,“取决于你,你想不想我过去?”

她答:“想。”

绿色银杏树叶飘落,她仰起头笑着重复:“很想。”

……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眼到了7月的毕业季。

毕业这天,盛良海和时秋都去了温哥华,拍合照的时候,盛书意从人群中看到了手捧鲜花的薛泽,他就站在那里,身着白色衬衣,袖口还有格外显然的墨蓝色“一”。

那天盛书意笑的格外灿烂,因为她的目光一直在薛泽身上。

晚上趁着爸妈都睡下,盛书意悄悄溜出酒店,看到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黑色宾利,立刻跑过去。

薛泽下车将她抱住,“小书意,后悔认识我么?”

这话在盛书意听来,更像是在问她:后悔爱上我么?

她抬起头,笑着回了他句:“要是不认识你,我早没命了。”

0057 57 露出操

听到盛书意这个答案,薛泽心底是有失落的,他不免想起08年刚认识那会儿,他问的以身相许,这姑娘对他是否是因为怀揣感恩,才误将恩情当做爱情?

看出来他眼神中的那抹晦涩,孤独又落寞,像是又回到刚认识那段时间,他坐在窗台前吸烟,那副眼底无光的厌世样;盛书意抬起头,“是爱。”

她说:“要是只有恩情,我那一年不会每周末都去你那儿,看你在不在,更不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