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比她早到,送的花也都不重样,还会为她准备份早餐。

一开始盛书意觉得,反正他早晚也得回温哥华,在江城也待不了太久。

哪知道一个月过去了,不论刮风下雨,薛泽都会手捧鲜花的到前台签到,早餐也是每天都不重样。

某天盛书意实在沉不住气,吃口西蓝花问他:“你公司不要了?”

他倒好,眉毛轻佻:“要它干嘛?”

“……”这话堵的盛书意接不上话。

单论市值,他那公司等于印钞机,说不要就不要了?

“怎么那么败家?”盛书意不愿意了,撂下筷子起身,“那可是你亲手创办的公司!”

薛泽照旧轻笑:“办公司是为了养老婆跟孩子,老婆都快不要我了,我还留着那公司干嘛?”

无言以对,不知道该用哪种言语回过去。

食不下咽,没了食欲。

“先吃饭。”薛泽走过去把筷子重新塞她手里,“吃饱才有力气继续晾着我。”

盛书意快被他气的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

很快,3月初,初春的季节。

公司也要召开股东大会。

父亲盛良海也来了,盛书意格外紧张,因为这帮亲戚都不赞同她这个女人家执掌意纺,这几年私底下没少上门劝她爸,说女人不能挑大梁,关键时刻还是得儿子。

正因为如此,每次股东大会,那几个年事已高的亲戚们总是话里话外的说她霸占着总裁的位子不下去。

弟弟盛清楷无心管理公司,满心投入创作,最近还去了瑞士参加一场艺术探讨会。

不是盛书意不想从这个位子上下去,是她清楚这帮老东西心里打的算盘:明知盛清楷不是管理公司的料,还硬要把他往上推,无非是想架空他们家,他们好让自家的儿子们在公司崭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