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们薛家,坊间传闻众说纷纭,唯一让大众钦佩的就是他这个私生子,某些论坛的帖子上全是骂薛彬瞎的;说他但凡不瞎,少点野心,踏踏实实的培养这个长子,也不至于落个倒台的下场。
但是也只有盛书意跟江雨他们知道,打从一开始,薛泽就厌恶那个圈子,从没有过任何从政的想法和念头。
正如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给盛书意母女准备饭菜的时刻。
堂堂华尔街隐形的基金大佬,最喜欢在厨房研究各种食谱,只为让妻女吃的舒心,恐怕说出去也没人信。
……
飞机抵达江城凌晨2点多,薛泽没有出机场,只下飞机将盛书意送上摆渡车。
两人在车门口相拥,盛书意忍住即将分别的眼泪,“下个月我还去看你跟小盛夏。”
薛泽没说话,温柔亲吻她颈窝,“我过来接你。”
就这样,在江城机场的夜空下,他们之间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接下来的几年里,几乎每个月都是薛泽乘私人飞机飞来江城,他也不出机场,接到盛书意再返航。
往返温哥华与江城的几年里,每次他们见面都如热恋。
小盛夏在社区幼儿园上学了,他们的私人空间更多。
每次盛书意的到来的几天里,薛泽都会为她做新菜品,每天都没重过样。
宋瑾时常带着女儿过来蹭饭,嘴甜的一口一个姐夫叫着。
陆征某天还跟薛泽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做菜?不嫌累?”
薛泽给了他句:“你以为我像你?只会煮方便面?”
这话被盛书意听到了,她心虚的没敢看陆征,因为她也是只会煮方便面。
江雨跟秦科过来的时候也是一边吃一边损:“就因为你总下厨房做饭,燃冉最近给我买了本食谱,让我先从土豆丝练,最近切土豆丝切的我腰疼。”
秦科打荤道:“雨哥你不是腰疼,我觉得你估计是肾虚,该来点那种补肾的药酒补补了。”
“你丫儿的才肾虚!”江雨直接给了他一脚,“要补你自己去补。”
“我正补着呢雨哥。”秦科拿出来手机跟他分享最近正在喝的补肾口服液。
薛泽凑过去瞟了眼,只看眼宣传图,很无语的笑了出来,以前他不信再聪明的人到了一定岁数,都会成为各类保健品商家的目标客户,现在他信了。
因为像江雨这么精明硬汉,在50岁这年,下单了人生中第一单保健品:补肾酒。
后来喝了大概半年多,薛泽问江雨有没有效果,他回了句:“我那囤了好几箱呢,要不你拿几瓶回去喝喝?”
得,还真成了忠实客户。
*
又过了几个月,江雨才后知后觉的缓过神:“我看了下那成份,跟我自个儿泡枸杞也没区别,我花那冤枉钱买那玩意酒喝干嘛?”
当晚跟薛泽视频聊起这事,盛书意还说:“看吧?各个年龄段,各个圈层,都得上次不一样的当。”
后来的江雨,再没机会上过当,因为在陆征的女儿晴安三岁,小盛夏四岁这年,他被遣返回国了。
说是遣返,其实是江雨要求的回国。
陆家那边给了消息,风头已经过去了,是时候回来了。
也只有江雨回国,陈燃冉跟女儿江晚才能回北京常看陈家二老。
因为陈家二老的身体不太好,尤其是老太太,可能挺不过这个冬天。
回国那天,北京的蓝天万里无云,早已没有过去的雾霾,经过几年的环境治理,雾霾二字已成过去式。
戴着手铐的江雨对身旁的陆曜说:“还是家里的空气好,闻着都得劲儿。”
陆曜问:“准备好了么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