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薛泽也会忘记一些场景,只有在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那些场景才会再次在脑海中闪现。
就像刚才他翻看相册看到其中一张他坐在山边露天的茶吧照片,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哪里,认出来是莫干山的裸心堡后,才忆起那是很多年前,盛书意以为他会接受家里的安排联姻,选择跟他保持距离,跟那个学长秦易聚会吃饭的地儿。
薛泽并不知道盛书意有偷拍照片。
虽然这姑娘向来喜欢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拍他。
看到那张照片,薛泽才想起来他当时去莫干山其实是带秦科去见个大客户,并不是得知盛书意在那儿,才刻意制造邂逅;不然他也不会在见到盛书意跟秦易相谈甚欢会那样生气。
当时他确实是吃醋气昏了头,才幼稚的给了秦家一个教训。
现在想想,如果再来一次,他估计还是会气昏头的对付秦家。
“想什么呢你?”盛书意走过去,用果签扎了块哈密瓜送他嘴边,“小盛夏都睡着了,怎么不把她放床上睡?”
“快半年没抱过她了,不得多抱会儿?”薛泽张口吃下她喂到嘴边的哈密瓜,单手把她拉到身旁坐下。
盛书意刚坐下,薛泽带着哈密瓜甜味的唇舌袭来。
刚才在下面的时候就想吻她了,尤其是她穿着这身修身的旗袍拿剪刀剪彩的时候。
当年会所并没举办开业活动,因为当时只对京区那个大院的人开放,低调是首要,后来才慢慢以会员制的形式接待各类圈子的佼佼者。
是带着目的的营业,少了些烟火气息。
现在的忆会所,在盛书意的经手下,不再是冷冰冰的销金库,成为了他们这代人记忆中的港湾,多了丝温暖。
“谢谢你小书意。”薛泽握住她的手,“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怀里的女儿似乎要醒了,小手支起来伸懒腰。
盛书意连忙伸手轻轻拍她的肩膀,又将她哄睡后,才靠在薛泽的肩膀上跟他说:“等小盛夏再大点,让她去温哥华陪你吧。”
薛泽看向她。
“晴安出生了,小瑾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得在温哥华,小盛夏的户口在小瑾那儿,不过去不合适。”
其实盛书意说了谎,她想让女儿去温哥华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江雨跟秦科他们都有家人陪伴,只有他守着那个房子孤零零的一个人。
有时候看监控视频,看到他一个人在厨房做饭,做完饭在餐厅吃饭,又一个人在银杏树下站着发呆,那种想要飞过去抱抱他的念头愈发强烈。
但盛书意忘记了薛泽有双能看透她一切想法的眼睛。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一种默契:看穿不说透。
薛泽没拆穿她,先把睡熟的女儿放回床上,回到客厅把她拉到怀里抱住,再次吻住她。
这次盛书意张口回吻了他,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仰起头与他气息纠缠。
随着吻的深入,薛泽搂在她软腰的手臂越来越紧,大手向下,沿着她旗袍的开叉口向上抚摸。
接收到讯息,盛书意主动解开他的皮带……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
没人打扰的11层,只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家,客厅的沙发上,一次次的气息紊乱,厮磨,用最原始的表达方式:负距离的向对方表达爱意。
盛书意太喜欢这种方式了。
不过,她觉得薛泽更喜欢。
因为薛泽的气息粗喘的厉害,屡次的让她在上面,还不断在她耳边说:“晚上继续,不要脱身上这件旗袍。”
看得出来他是真喜欢,都没舍得给她撕开。
过去每次久别重逢,她身上的衣服没一件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