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几日既同你说起,便没有要避讳的意思。”

顾时安轻声道,“哥哥刚走的时候,我确是接受不了,可如今我总要振作起来,做些什么的。”

“哥哥是死在战场上的,从前他去北境时,便与我说过,他不喜战事,可父亲领兵多年,他是父亲的长子,必然也要投身于战场之上,北境之外蛮人奸杀抢掠,边地百姓不堪其苦,哥哥在那边领兵的这几年震慑地那些蛮人连边城百十余里外都不敢接近。”

“今岁年初时,他回来,我们像小时候那样一起上* 屋顶喝酒,他那时便与我说,最快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能将那些蛮人赶回他们原本生活的土地,将那块失了三百多年的故土夺回来。”

傅瑶光听出来几分不同寻常,却没开口打断,静静听着顾时安往下说。

“姜国宫变内乱时,哥哥在那边打仗正吃紧,原本要送到北境的粮草补给因为京都的内战耽搁了足足一个月,等增援送到那边,哥哥和他带领的四万将士在前线因后方断了粮草,早已没了活路,全都死在了山野。”

“那些蛮人早就恨透了我哥哥,他们将他带走了。”

顾时安眸中蓄着泪,低声说完,泪水盈满眼底,落进杯中。

傅瑶光听得难过,想了想,抬手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