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念的吻着她的脸颊,紧紧将她锁在怀里,声音低哑:“我帮你洗。”

“滚……唔……”

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书房,进了浴室。

夜色渐深,房内的动静迟迟未能停歇。

天边泛起鱼肚白,白纱的窗帘透出浅浅的光,桑宁才终于沉沉睡去,赤裸的身体裹在被子里,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贺斯屿侧身躺着,看着她疲惫又乖巧的睡颜,长指轻轻勾起她脸颊上勾缠的发丝,给她一缕一缕的将凌乱的长发捋顺。

无名指上那枚戒指下散发着银色的光泽,缠绕着她一缕发丝,像是无声的誓言。

他手指顿了顿,目光无数次的认真打量这枚戒指。

猝不及防的,她向他求婚了。

她比他想的更爱他。

他唇角微勾,目光再次落回她熟睡的小脸上,倾身上前,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他忽然想起什么,翻身下床,走进衣帽间,拉开了他的收纳柜的抽屉。

一个深蓝色的小绒盒安静的躺在里面,打开盒子,里面立着一枚熟悉的钻戒。

他拿出了钻戒,轻声回到床上,小心翼翼的牵起她的手,将钻戒缓缓推进她的无名指里。

他垂眸看着紧握在他手心的小手,心跳渐渐加快。

他们交换了戒指,就像教堂里最虔诚的信徒,立下誓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

早上八点,桑宁的闹钟响了。

今天是周一。

响了三声,被贺斯屿按掉,他收回了手,圈住她的腰,温声问:“起床吗?”

桑宁睫毛挣扎着轻颤一下,又闭回去,声音微哑:“不……”

她睡了没三小时,眼皮子沉的灌了铅一样。

再放过自己一次。

他翻身下床,去厨房倒了一杯热蜂蜜水,又回来喂给她喝。

她迷迷糊糊的喝了两口,嗓子舒服多了,又沉沉睡去。

他把蜂蜜水放到床头柜上,给她盖好被子,声音温柔:“我们晚上回奶奶家吃饭好不好?”

正好把婚事定下。

她呼吸绵长,没有回答。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那就这么定了。

-

九点钟,贺斯屿到达辉耀。

“贺总。”

言助将茶水送到他手边:“今天上午行程安排都是公司内部会议,下午有新建的项目园区访问,晚上有个饭局,是慧医项目合作商的答谢宴……”

贺斯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晚上饭局改明天,我今天有事。”

言助顿了一下,严格培训的职业素养让他没多问一个字,只回答:“是,我这就安排。”

贺斯屿淡声道:“嗯。”

言助又忙拿出一个文件夹:“十点钟的项目会议,这是项目计划书,您要不要先过目一下?”

贺斯屿伸手接过来,随手翻开了文件夹,难得还耐心的一页页翻看:“这计划书……”

言助立马来了精神,以为贺总格外满意。

“很一般。”

“啊……”言助呆滞了一下。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很一般”代表着什么,因为贺总的评价一般都是,垃圾和不错。

言助反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是垃圾的意思是吧?

贺总忽然温和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不是早就复合了?

言助一抬眼,忽然看到贺总手指上一枚显眼的戒指。

贺总从来不戴这些东西……

言助呆滞了一下,第一次没绷住,多嘴了一:“贺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