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不明白这一番七绕八绕的问话,怎么矛头一转就直指向他了呢?

纵然是他指使人给朱南羡下毒,但苏晋的话却是胡编乱造,纯属栽赃!

曾友谅抖着手指向苏晋:“你、你血口喷人!老夫若知道十三殿下遇险,救他都来不及,怎会加害于他?!”

苏晋看着曾友谅,淡淡道:“大人这么急是做甚么,下官说是大人害了十三殿下吗?下官说的是吏部一位大人,吏部上上下下,难道只有你曾尚书不成?”

沈奚道:“也是,算上曾凭,今夜赴晏的也不止曾尚书您一人啊。”然后他持扇拱手,转身向朱悯达请示,“太子殿下,既然有证人在,曾尚书与郎中怕是暂且洗不清嫌疑了,依微臣看,全抓了吧?”

朱悯达微一点头,抬手一挥。

羽林卫一左一右分将曾友谅与曾凭押解在地。

朱悯达冷声吩咐一句:“带走!”然后看了一眼沈奚与朱南羡,道:“十三,青樾,你二人跟本宫回宫。”

羽林卫很快牵了两匹马来。

朱南羡默了一下,低垂着眸子走过去。

天就要亮了,这一夜死生之劫,他虽能护她自昭合桥的血雨腥风中险险求生,却无法在随后波云诡谲的谋乱中为她求得一片安宁。

分明是这局中鱼,却像一个局外人。

朱南羡一言不发地翻身上马,却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苏晋一眼。

苏晋也正抬起眸子,朝他望去。

四目相对,朱南羡微微一愣,别开眸光,回过头打马离去了。

朱悯达一走,朱觅萧与众臣看完这一场大戏,也拉拉杂杂地互相作别走了。

近破晓时分,应天城仿佛浸在一片暗色的水雾里。

方才朱悯达问话,脑中的弦一直紧绷着,竟没顾及上肩伤,直至此时,肩头的镇痛才忽然传来,柳朝明闷哼一声,因失血太多,险些没能站稳。

苏晋要去扶他,却被他退让一步,避开了。

柳朝明扶住肩头,目色沉沉望着街巷深处,问道:“名字。”

苏晋沉默一下:“姓谢。”

果然。